蔣福衣跟著邱勝全去了江城。
有雪,離村莊很遠的城市。
這是蔣福衣對它僅有的印象。
后來才知道國聯大也在江城,躋川柏考上的學校,那條紅sE橫幅上的幾個大字到現在蔣福衣也忘不了。
熱烈祝賀。
好像是一件多么驚天動地的事情。
她想起之前成績出來的時候,班里有另外一個nV生也考得不錯,蔣福衣看著她臉上張揚又肆意的笑,帶著十七八歲年紀里特有的青春。可是那張面容姣好的臉落在自己眼中卻怎么看都面目可憎。
蔣福衣見過nV生最惡劣的模樣,那是一張近乎扭曲的假面,帶著沸騰的惡意與偏見,充滿著動物X的銳利。自然那個笑落在眼睛里,也變成了對蔣福衣的挑釁和示威。
那次高考,nV生的成績是第二名,僅次于躋川柏,而過往日子里那個名次從來都是蔣福衣的。
……
邱勝全的畫室很大,里面擺滿了畫,蔣福衣看見自己畫的一副被掛在最中間的地方。
四周sE彩黯淡,只有眼睛五彩斑斕,ch11u0的R0UT交織在一起,張狂又粗礪,帶著原始的粗魯和獸yu,這是一幅畫展現出來的特質。
還有一個最底sE的東西,是絕望。
“你的風格國內真的很少見。”
邱勝全總是這樣說。
蔣福衣回答不了他的問題,她只是把自己心里的苦悶和艱難畫出來,也只有這種宣泄方式。
她沒學過畫畫,野生得不行,變成今天這個樣子是她從來沒有設想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