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別靠近了。”
在距離炎火數丈遠的地方,長珂絳紅的廣袖一攬,堵下幾人,遙望著火舌繚繞處的煥塵君與云筑神君。
“豈有此理!區區天界神君居然對尊上不敬……”
于止空握著的那只手,打著顫,恨不能隔空將云筑掐住碾碎了。
這個想法不止他有,牧旭、臨乙看著云筑招招逼殺,完全是沖著尊上的性命去的,這口氣如何都咽不下。
遙想當年,他們尚未修成正果時,對天界有多少畏懼與敬仰,但在尊上身邊待久了,敬畏與愛戴的便只有尊上。
“那你們也不能沖進去送死吧?”長珂廢話不多贅述,這炎火什么來頭大家都心里明鏡一樣。
于是,聽了勸的于止把蕓夭交給牧旭,上前幾步,大喊道:“云筑神君,你在作甚?!”
不用喊,云筑已經覺察到他們來了,但一時無法脫身,復又瞥見長珂,原想把滄危山那幾個小子殺了滅口,眼下想來也未必能實現了。
一般狐族只是魅惑之力突出,但這只白毛的滑頭坯子,是妖王,他有歷代妖王的傳承秘術,又是狐族的實力最強者,再不善打斗,云筑也殺不了他。
更棘手的是明明虛弱的煥塵君,在惡魘露出猙獰的面目后,居然越來越強悍,自己被糾纏著進退維谷。
“本君作甚?是他要作甚!你瞧清楚了,他是誰?!”
他心知這幾個毛頭小子未必識得惡魘,但長珂明白,所以最后一句是與長珂說的。
“你是被炎火燒瞎了眼嗎?他是煥塵君,還能是誰……”長珂鼻間的嘲弄未及哼出,指尖登時涼了。
又喃喃道:“不……不可能吧?煥塵君他……”
邊上于止三人陷入了濃霧中,又急又惱的問:“尊上他如何?”
“是惡魘……惡魘!想不到,連煥塵君都壓制不了它……我說自那以后煥塵君為何深居簡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