籃球場上已經站好了隊,以班級為單位圍繞著西邊的老樹。
這棵樹年紀吉利,今年正好九十九歲,這么多年過去,樹冠長的比鼎大,很難一眼看出來這是棵棗樹。早聽有人講過學校里面有棗樹,沒想到是這一棵。
“蔣川查人著沒?”路縉函問前面的人。
打棗活動還沒開始,他們兩個順勢站到了隊尾。
“沒有。”前面的人說。
校領導比他們想的不守時,又等了大概十分鐘周校長才帶著他的音響設備過來。
周校長沒到的時候是教導主任在管秩序,那是位四十多歲的女性,總是穿著很高的鞋子和很長的裙子。
在印象里,她一直穿著長裙,就算是冬季也不例外。
教導主任面相很兇,嗓門也大,維持秩序的時候沒有話筒,純靠嚷也能鎮住所有人,她一說話沒人敢吱聲。
她是學校里唯一一個讓路縉函發怵的人,別說是路縉函,就連學校里的大半老師對她也發怵。
“同學們,我們學校的第一屆打棗節就要開始了……”周校長的音響弄好了,他站在最前面絮絮叨叨的講。
周校長講話聲音沒有起伏,和剛才教導主任激情昂揚的維持秩序比起來根本沒眼看,現在還是晚上,聽多了困。
他那一講可講了很久,但是一句不提為何打棗如何打棗,倒是把要過的流程一個不漏全介紹一遍,還像模像樣的搞了一個剪彩儀式。
周校長的發言結束后教導主任拿到了話筒充當主持人這一角色。
“我真的永遠也理解不了那些校領導的審美。”路縉函說。
校方準備了一個舞蹈節目,二中的在校舞蹈生都在里面。
二中的審美一如既往的能一個土字概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