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武沒有耽擱,轉身往來路走。
“武?”程滑手里捧著一個小案,上面疊著幾捆竹簡,訝異道:“何時抵達?”
呂武趕緊對這位老上司行禮,沒開口說話,對方先講了。
程滑用下巴擼了擼那些竹簡,說道:“既已前來,不急于一時。”
呂武說了自己要去哪。
程滑表示順路。
他們也就一路邊走邊聊。
由旅帥變成了軍尉的程滑,他成了書記官一類的角色,進入戰時還要承擔傳遞軍令,約束部隊,監督各級軍官的責任。
從這里其實也能看得出軍尉到底是個什么樣的成份,是一種過渡職銜的同時,主要是看看一軍主將到底是怎么來管理軍隊,算是一道向上攀登的學習過程。
程滑的話并不多,表情也是一副木木的模樣。
他就用一張木木的表情,責怪呂武后面怎么沒有聯絡,又提起了呂武和一眾貴族去胡人地盤打秋風的事情,詢問收獲怎么樣。
呂武挑一些能說的講一講,沒說完就已經到了韓厥的軍帳處。
看守帳門的竟然是韓起?
這位韓氏內定的年輕繼承人,他身穿銅制的甲胄,陽光下就像是一個發光體那般,手摁在腰間的劍柄上,目光來回掃視著周圍。
他看到程滑和呂武一起過來,先對程滑行禮,撩開帳簾時,朝呂武問道:“如何?”
呂武笑著大贊:“甚是威武!”
韓起立刻驕傲地昂了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