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莫動,姑娘頭部受傷,在下認為可能是姑娘撞到哪里,致使姑娘失明?!毖灾Z小心將女子的手拿下來,細心看了一下女子頭部,然后溫聲說道。
“如沐春風”這是女子唯一想到的能形容的詞,“言諾?!?br/>
如電影一般的畫面,反復在腦海中形成然后消散,柳夢好似又感受到那種溫暖,忍不住將自己全身依偎到言諾身旁,只是溫暖依舊,可是言諾那柔軟的身體卻消失了,柳夢微皺眉頭,怎么這么硬,想到這柳夢用手在“言諾”身上慢慢的撫摸著。
一線陽光射進柳夢眼中,一個大大的微笑在柳夢眼中放大:“卿卿如此熱情,孤都不知卿卿如此心悅于孤?!?br/>
“??!”一聲驚叫驚飛了屋頂的麻雀。
“公子莫要如此開柳夢玩笑,柳夢乃實在男子,公子不怕那些食客知道公子如此對待一個國士,公子一世英名盡毀嗎?”柳夢一邊使勁將蕭染推出去,一邊故作淡漠的循循誘導道,奈何因為之前蕭染和自己互相抱的太緊,所以蕭染幾乎沒有被推動絲毫。
“我可是被卿卿強留在榻上的?!笔捜久夹奈⑽⑸咸糇龀鲆桓鄙儆械目蓱z像,讓柳夢感到一種深深的無力感,看來彎男的確沒有正常的。
“然,然,你先起身好吧,而且你不是在地上睡嗎?”柳夢臉上表情不變,只是手下卻仍舊使勁將自己于蕭染的距離推開,可是馬上卻又被蕭染的一個熊抱給拉近至零距離。
蕭染眼中笑意加深,深吸了一口柳夢身上的香味,才緩緩放開柳夢:“莫賢士,孤為何睡在地上,醒后渾身酸軟疼痛,莫賢士可以解釋下嗎?”蕭染醒來之初的確是在地上,還渾身酸痛,這讓看柳夢安穩睡著的蕭染很是不滿,所以意欲打擾柳夢睡覺,可是誰知剛上榻,柳夢就那樣的熱情,這讓本來一肚怒火的蕭染也不禁好笑起來。
“額。這個。應該是公子自己翻下去的,在下當時亦是醉酒未醒,莫說公子喝那些酒造成渾身酸痛,即便是在下亦頭痛至極?!绷鴫舻谋砬榻K于有一絲破裂,臉頰上一抹可疑的紅色,不過轉而又理直氣壯的道,還順便用手撫上太陽穴處,一臉的頭痛像。
“呵呵,莫賢士的確口齒伶俐,雄辯之才啊?!笔捜拘χ?,沒有剛才的在意神情,不過馬上蕭染似是想到什么一樣問道:“言諾是何人,我竟沒聽賢士你說過?!眲倓偭鴫糇詈蟮哪蔷溲灾Z還是被蕭染聽到了。
“言諾?是什么?”柳夢淡淡的不解掛在臉上,這讓蕭染也懷疑起來自己是不是聽錯了,見蕭染似是放下這個話題了,柳夢心下卻是松了口氣,不過馬上又被更深的失落充斥。
夢里依稀,可是自己卻仍然無法看清楚言諾的長相,畢竟自自己有記憶以來,自己就是個瞎子,雖然其他的感官比較好,可是因為自己最先看到的就是“言諾”的尸體,所以柳夢卻是下意識的將之安到言諾的身上,并不是真的確定身死之人就是言諾本人。
“公子,你我之事,我希望就此作罷,柳夢一直將駱夫人視作親姊,若是被夫人知道公子的這般作風,想來會對公子失望,況且柳夢身為堂堂男子,怎可做人胯下之士,我想公子應該不想如此‘禮賢下士’吧。”柳夢對蕭染行了一個大禮,雙膝著地,上身前伏做五體投地狀,這其實并不是時人忠言逆耳勸諫的方式,不過因為平日里柳夢隨意慣了,所以這個方式的勸諫顯得更為莊重而誠懇。
“柳夢,孤說過,孤對你是可謂真心,莫賢士忘了曾經告知孤的事了嗎?孤。卻不會忘,世間一花一草皆有情,一朵花心悅于一棵樹,花與樹間也可以互相心悅,而今,孤也只是心悅一個男子罷。”蕭染回憶道,表情卻盡是難得的沉思之色,他那時認為這樣的情是有些畸形的,但是聽柳夢的話后,他就真的感受到一些別樣的什么,尤其是當他發覺自己愛上一個男子之后。
柳夢臉朝地面,嘴角慢慢的抽搐著,這些鬼話自己都不信,卻不想自己下一個套,把自己套進去了。
“那是在下胡言亂語,在下無論身心皆為男子,若是真的行如此事,那殿下讓在下如何自處?殿下請收回剛才那些話,若殿下確實對柳夢有意,那便請放柳夢自由,柳夢也曾告訴過殿下,放棄亦是一種情?!绷鴫粼俅挝弩w投地,額頭接觸著冰冷的地面,心中卻暗自道:跟你搞基倒是沒什么,可是發現姑娘我本是女兒身就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