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看蕭染的狀況,卻比當初在鄭尚面前更過分,難道是自己騙他太厲害了,所以他準備用最厲害的刑罰來懲罰自己的隱瞞?想到這里,柳夢那可能會找到言諾的復雜心情被沖淡了,做什么事都要先保住自己小命才能說的起,要是自己小命都丟了,那一切還談什么。
“吃飯吧。”蕭染揮退侍衛,回身卻見柳夢眼睛慌亂的轉動,手無意識的拽住她自己的衣角,這是她緊張的表現,蕭染早就發現了。
蕭染親自將飯端到柳夢面前,包括箸一類的飲食工具都一一擺在柳夢面前。柳夢此時更確定蕭染知道什么了。
“還要喝酒嗎?”蕭染面帶微笑,比往常更顯露關心的口吻,卻不曾想,柳夢此時卻如坐針氈。
柳夢看蕭染的表情,自覺已經難逃一死了,所以深吸一口氣,心跳變得正常起來后,隨意笑著答道:“當然喝,今日你我不醉不歸。”要是喝醉了,柳夢還有一逃的可能,所以柳夢才如此豪言壯語。
蕭染越看柳夢,心中越是喜歡,雖然自己有天下第一的奇女子駱敷,但是第一個進入自己心中的人卻是柳夢,不知從何時開始,他的心開始為柳夢的點點滴滴而心動,此時柳夢表現的豪情卻是平常難以見到的,但即便是做出如此男子行為的柳夢在蕭染眼中也有很大的美感,不得不說,情人眼里出西施啊!
“來,干杯。”柳夢眼神迷離,臉頰已經紅透,但是手中的酒卻一直只是半杯半杯少,而蕭染手中的酒杯卻杯杯干,若是仔細看,會發現柳夢臉上狡黠的微笑。
“咚!”一聲巨響,蕭染眼睛已經睜不開,直接栽倒在案幾上。而柳夢還在自顧的喊著:“喝,接著喝。”被折磨的不行的蕭染又被灌了幾杯,才罷休。
“喂,怎么不喝了,接著喝啊。”柳夢有些小興奮的推搡了蕭染一把,結果蕭染直接從案幾上倒地不起,打呼嚕的聲音漸漸變大。
“嗯?看起來不像啊,難道是我想差了?”柳夢眼中哪里還有迷離的感覺,眼神晶亮,臉頰微紅,剛才暗中掐了自己一把,臉憋得通紅,她本來就是打算真的灌醉蕭染,然后逃路的,但是當蕭染真的被灌醉后,她又覺得事情好像并非那樣,畢竟若是蕭染真的對她起疑心,那又怎么會被她灌醉。
“柳夢,孤心悅于你,你做孤的人,孤會保護你。做孤的人。”蕭染睡的很不安穩,夢里似乎有什么事發生,在柳夢面前嚷嚷著。
“真佩服自己,竟然把活生生的直男掰彎了。”柳夢左手撫上自己的下顎,思考著要怎么做,才不會露餡,而且還能全身而退,她可不認為蕭染會因為自己是“男兒”身,就不會做一些出閣的事。
看著蕭染栽倒著的模樣似乎很是難受,柳夢只好雙手拖住蕭染的胳膊向一旁的榻上走。
“真重。”短短十步距離,因為蕭染那樣的重量,而走了三四分鐘左右。走到榻邊的柳夢背脊都濕透了。
用寬大的衣袖擦下臉上的汗,衣袖沾上一抹紅色:“我去,忘了這事了。”因為之前一直一個人在莫居,所以臉上的胎記并沒有涂抹那紅色的汁液,雖然那汁液消散的比較慢,但是一天抹一次才能保持它的鮮紅,今天因為蕭染心態變了,所以不如平日里的小心謹慎才沒發現柳夢臉上胎記的變化。
又等了一會,確定蕭染睡熟了,才問外面的侍衛拿來一支毛筆和一盆水,雖然不解她要做什么,不過他們的任務只是不要柳夢擅自出門就好。
一番小心的收拾,臉部已經弄好了,只是手中的毛筆怎么辦?環視屋內一周,一盆不知是什么的草在榻邊,柳夢嘴角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