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你的心中存著何人,孤要殺了他。”蕭染沿著柳夢的脖子,一口咬上柳夢的**在外的肩膀。“啊,到底是誰讓你如此牽掛?孤要殺了他。”蕭染反復問。
“殿下,你醉了。”柳夢被咬痛了,只是卻一直忍著沒有吭聲,只是蕭染一直反復的話讓柳夢終于忍不住了,猛地推開蕭染,眼淚簌簌落下。
蕭染今日本來喝了許多酒,從來沒有醉過的蕭染卻喝醉了,也可能是故意借著酒勁來找柳夢,不過畢竟喝的不少,所以柳夢的一推讓蕭染整個人摔坐在地上。
蕭染使勁搖搖頭,讓自己清醒點,手撫上自己的頭,慢慢揉著太陽穴的地方。只是細小的聲音讓他停止了眼下的動作,蕭染抬頭才看到柳夢抱著毛毯無聲的哭著。
蕭染搖晃著坐在矮榻上,將柳夢連同毛毯攬在懷中,柳夢放開毛毯,抓住蕭染的衣角伏在他身上“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長久以來的難過心酸在這一刻終于解放了出來,蕭染心疼的看著柳夢,手撫上柳夢的背脊慢慢的撫摸著:“我該如何做,才能放開你,我該如何做,才不用想你,我該如何做,才能做你心上的那個人?”蕭染頗為痛苦的閉著眼慢慢的自言自語道。
睜開眼睛,蕭染推開柳夢,雙手抓著柳夢的肩膀,高聲吼道:“你告訴我,我到底該如何做?”
第一次見到蕭染如此失態,柳夢慢慢的停止哭泣,微微抽泣著紅著眼看著蕭染道:“放我走。”
“嘭!”柳夢被猛地推開,摔倒在榻上。蕭染站起身來,冷笑看著柳夢:“孤不知到底是何人讓你有如此決心離孤而去,不過孤會查出來,孤會將他碎尸萬段,既然如此想離開孤,孤便讓你痛不欲生,永世不得超生。”
本來說這話就是想要讓柳夢服軟的,可是柳夢卻用一種默然的眼神回視蕭染,嘴角一抹諷刺的笑容:“我已經永世不得超生了,你不用了找了,我告訴你,他在地域。”緩緩地吐出這幾個字,柳夢扭過頭,為什么讓她想起言諾,為什么提醒她他們之間還有如此鴻溝,難以跨過,難以遺忘。為什么要撕開她內心的傷口,讓她再一次鮮血淋淋的面對她的曾經,讓她有理由如此殘忍的對待他。
“嘭”蕭染好像碰到什么,然后一陣風一樣的沖了出去。柳夢沒有看到,只是她知道他們之間的問題越來越嚴重了,她其實在隱隱之中也有自己的目的,就是讓蕭染有一些后悔,然后放她走。只是現在的她無力深思自己這樣做的原因,如此看蕭染的表現,結局憂心啊。
蕭染聽完后,瞳孔劇烈的收縮著,有什么在心中炸開,不復存在,那是希冀。他終于知道為什么柳夢一開始便用那種恨的眼神看他了,他終于知道了,可是這明明不是自己想要的,他想成為柳夢所告訴他的那種唯一,那種心上的人。可是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成為她心上之人,不僅如此,他還殺了柳夢愛的人,若是那人沒有死,那兩個人還可以爭一爭,可是沒有兩個人,一直只有自己一個人而已,他突然明白了莫來為何一直推開自己的原因了。為何柳夢寧愿冒著他生氣的后果,想要遠遠的逃開自己,為何寧愿做奴隸,做自己的軍師,都不愿做自己的夫人。
從一開始他就輸了!
想到此,蕭染連著倒退了幾步,直到撞在幾上,才豁然清醒。想要逃離這里的想法充斥腦海,拼盡全力,打開門一陣風的逃了出去。
柳夢這一夜一直呆坐在榻上,眼睛有些酸脹,腦袋的疼痛也麻木了,腦海中一片空白,她說出來是為什么呢,她自己都不知道,這種話本不應該說的啊。
要知道蕭染一直在找自己接近他的原因,而今日自己竟然說了出來,以蕭染的聰明程度又怎么會猜不出一開始的原因呢,那無疑是將自己放在一個更危險的地界啊。
恢復思考功能后才感覺到腦中的刺痛,柳夢默默的蜷縮著躺在榻上,閉眼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