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夢慘白的臉顫抖著手推開蕭染,而蕭染只但笑不語,柳夢已經(jīng)看出來了,這些人便是她找來騙蕭染的那些奴隸。
看著那些被自己給予了希望的奴隸現(xiàn)在就這樣的被困在一個籠子里,看著一個個同伴甚至連性命都保不住,柳夢突然發(fā)狂一般的扭頭,抓住蕭染的衣服:“你到底要做什么?告訴我,你到底要做什么?只要。只要我能做的,我都做。請你放了無辜的人。”幾乎是怒吼出聲,柳夢緊閉雙眼,再度睜開眼,眼睛里已經(jīng)充滿血色。
蕭染輕笑出聲,柳夢看著他冰冷的笑容,心尖被鍍上了一層寒冰,輕笑過后,蕭染揮揮手讓那執(zhí)行的人接著梳洗:“才如此地步便害怕了?呵呵,莫兒,我曾經(jīng)以為無論何時莫兒都是那般冷漠淡然,現(xiàn)在看來,莫兒的心已經(jīng)開始亂了。”
“你到底要什么,放了他們,我的命便是你的。”柳夢站立不住無力的放開蕭染,她不知道為何蕭染會如此狠心的待她,以前,這些恐怖的事都不會讓柳夢看到的,可是現(xiàn)如今,看來蕭染的耐心已經(jīng)很少了。
“莫要再嘗試逃離孤,做孤的奴隸,一生一世。”蕭染的薄唇微微吐出兩句話,讓柳夢渾身一顫,身體不住顫抖著緩緩墜落,只是蕭染卻提起柳夢的身子,讓她面對著他。
穩(wěn)住身形后,只是轉(zhuǎn)眼間柳夢便恢復了平日的淡漠,有的事不是自己可以改變的,有的人更不是自己能惹的。
微微點點頭,柳夢輕聲道:“放了全部人,我答應你。”在這種情況下還可以與蕭染講條件的也只有她了,她的話蕭染自然聽得懂,柳夢是讓他連同覓裳和妖冼一同放了。
“鋒翼放了他們吧。”蕭染微微扭頭,漠然的說道。“諾。”
轉(zhuǎn)過頭盯著柳夢,雙手分放在柳夢肩膀:“這十三個人,你可以自行處理。只是。”柳夢聽此知道他還有條件,本來低著的頭慢慢上抬,蕭染的心一緊,柳夢的眼神是無力抗拒的疲憊。當初即便是在苦戰(zhàn)的時候,柳夢都沒有露出這樣的神情,蕭染突然有些害怕這樣的柳夢了,本來要說出的“只要你聽話,我便考慮放他們一條生路。”卻始終說不出來了。
轉(zhuǎn)過頭掙脫柳夢的視線,蕭染有些僵硬的道:“你呆在孤身邊,做孤的軍師,孤便放了他們。”
“好。”緩緩掙開蕭染的雙手,轉(zhuǎn)過身,一步步慢慢踱回自己的房間。
蕭染看著柳夢孤寂的背影,久久沒有動作,慢慢的將張開的手握成拳頭,薄唇緊緊的抿著,眼神中有一絲心疼閃過,轉(zhuǎn)眼又消失無蹤,他不能因為女色而誤了大業(yè),即便柳夢會。死。
最近幾天蕭染好像消失了一般,不曾出現(xiàn)在柳夢的眼前過。柳夢也安心的享受這難得的寧靜,只是她知道,與他曾經(jīng)那樣和諧的場面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了。
柳夢教過蕭染的東西,蕭染都融會貫通了,現(xiàn)在兩個人心中都存在著一個天平,它倒向哪一側(cè)全靠個人意愿。柳夢的天平便倒向自由一側(cè),而另外一側(cè)卻是對蕭染那孤零零的愛。至于蕭染則是如他姓名的諧音一般,只為盈利存在。
雖然她有些不明白蕭染忽然改變的原因,不過即使蕭染那段時間一直在偽裝,卻還是被柳夢抓到了一些端倪,所以柳夢對蕭染的了解還是很深的,而現(xiàn)在經(jīng)過這一次,柳夢對蕭染的認知又上了一個臺階。
雖然蕭染說的那么狠,讓柳夢直接由賢士轉(zhuǎn)變被他個人的奴隸,但是柳夢知道蕭染不會如此做,沒有原因的認為,只是單純的了解蕭染。
而事實也果真如此,雖然柳夢被禁足,但是至今還沒有動過一根手指干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