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秦氏的臉面被撕了,還是親女兒動的手。
大夫人秦氏正要教訓。
紀昭輕飄飄一句話終結。
“原本這些賠禮給母親保管也是正理,但梁家聘禮咱們家收了不退。又拿走單給女兒的賠禮,萬一被京城世家們知道了,會笑話我們梁家賣女兒呢。”
“府中還有那么多未出閣的堂妹,庶妹們。這名聲傳出去可不好聽。”
此話一出,不但大夫人秦氏臉色變了,就連二嬸,三嬸都變了臉色。
幾個堂妹庶妹抓著珍珠把玩的手,趕緊放下。
一個個惴惴不安。
紀昭意思很明白——梁家聘禮收了就收了,但賠禮可不要從她手中拿走。
不然就是拿女兒的婚事當斂財之道。
紀府是新晉封爵的家族,比不上開國勛爵,更比不上幾百年的世家門閥。大夫人秦氏一直以來拼了命要擠進勛貴圈子,怎么能背負“賣女兒”的惡名?
就算她不在乎,其他房也要顧忌名聲。
被退婚名聲本就不好了,再鬧個什么幺兒子,紀家其余閨秀名聲也跟著毀了。
幾雙眼神落在大夫人秦氏臉上。
秦氏想了想,和藹笑道:“唉,還是昭兒心細。是這個道理。”
她說完便走了。
紀昭瞧著她怒氣沖沖的背影,以及甩得快飛了的帕子,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