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不僅是紀庚辰吃驚,就連在一旁的無支祁都似已被嚇得呆住。
直到時節將那小小的竹筒收好后,無支祁才勉強開口問道“這是怎么回事?”
時節滿不在意道“這件事你不需要知道是怎么回事,你只要知道我現在需要紀庚辰,所以我就要將他帶走了。”
無支祁看著時節,就像是在看一個他從未見過的人。它如今已漸漸“聽”不到時節的心思,即便是在這種情況下,時節的腦子里仍舊是一片沉寂。
死一般的沉寂。
無支祁納悶道“你要做什么?”
時節道“我要先去拿紀庚辰換花落的解藥,人家要得是我的血,但你也知道我這個血輕易是喝不得的,所以人家要紀庚辰來……用一用。”
無支祁對這“用一用”充滿了不解,但時節卻未給它問的機會,他繼續道“以后我每夜都要出去給那個魔物提供血液,但很快就會回來。而紀庚辰嘛……”
他思索了半晌,嘆息道“他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回來了,所以你要設法瞞住鄂陘。”
無支祁啞然道“我為什么要做這種事?我為什么要幫你?”
時節笑道“你不是一直都在幫我?”
無支祁道“那是因為以前無論你做什么都會與我商量,可眼下的這件事……”
時節站起身,堅定道“事關花落,我決不許出半點差錯。”
他說著盯著無支祁道“在這件事上,我只相信我自己。”
這是一種時節很少會表現出來的決心,但無支祁知道這種決心一旦顯露出來,就代表著無論眼前的人是誰,都休想勸動時節分毫。
無支祁自然不想自討沒趣兒,它需要時節的地方還有很多,而且他也樂于看到紀庚辰受苦的模樣。
無支祁笑道“好吧,既然你這么說,那鄂陘這邊就交給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