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的味道愈發重了。
解縈撫摸著君不封光裸的脊背,指肚在他的尾骨緩緩打著旋。她毫無感情地審視那一瞬的結合,因玉勢并非自己身上的一塊肉,她能感受到的,僅是阻力重重地推進。同樣她也能想象,貿然闖入這樣一個初經人事的身體,雙方都該會有多疼。
她嘖嘖地感慨著,腳下用的力卻更重,男人幾乎被她一腳踩進了草堆,疼痛與窒息接踵而至。他掙扎,嗚咽,氣息紊亂,顫抖著出了一身冷汗,想是難受極了。她在心里替他疼著,卻還是死死摁著他,像木工釘楔子那樣,將玉勢直直往里杵。
月光順著偏窗,斜斜地打在解縈臉上,解縈臉色蒼白,乍看上去還是往日那個普度眾生的妙手觀音,可如今她的眼里,沒有絲毫慈悲。
君不封血流如注,鮮血順著雙腿流到地上,仿佛要匯成一條小溪。這是解縈期許已久的開門紅,也無形助長了她的胃口。她鉚足氣力,將那玉勢徹底頂了進去,君不封回報以她的,是撕心裂肺的哀嚎。
那個在刀槍箭雨里面不改色的鐵血漢子,居然也會發出這樣凄慘的叫聲?
她的心又耀耀地活絡起來了,她給得了他愛,也給得了他痛苦。
但這種下作低賤又直抵人心、欲罷不能的痛苦,只有她能給。
血氣上頭,她薅著對方的頭發,強迫他在痛楚中直起身,她從背后咬他,力道大到快要把他的耳垂咬下來。君不封還沒從之前的驚嚇中走出來,不管解縈在他耳畔如何撕咬挑逗,他都只是顫抖著緊閉雙眼,不肯施與她絲毫好臉色。
解縈對這個結果有預期,而君不封的冷臉于她更是家常便飯。她已經從他的冷淡中悟出一套自娛自樂的功法,他越是表現出明顯而極致的憎恨,她心里就越高興。
她要的就是這個!只是只有她才能收獲的,獨屬于她的憎恨!
解縈忙將他翻轉過來,讓他大敞著面對自己,她從木箱里,又摸出了一根短棍。
君不封詫異地瞪大了眼睛,其實這才是跟隨他多年的用心棍。現在卡在他雙膝上的短棍,是解縈煉制的用以以假亂真的備品。
質地陰涼的武器在他周身緩緩游走,解縈最終繞到了稻草床的另一邊,擋住了不夜石的亮光。君不封根本不愿與她對視,偏過頭就要看墻壁。她偏不許。解縈掐著他的脖子,逼迫他在呼吸不滯中扭回原地。她特意俯下身對他說了句話,君不封當即惱羞成怒,大罵不止。解縈在罵聲中笑得前仰后合,干脆跨坐在他胸前,她掐他,力道時輕時重,男人無從躲避,意識也隨著她的動作,忽近忽遠。
待到他身上反抗的氣焰徹底消失,解縈繼續卡著他的下頜,強行撐開他,手頭的武器在他嘴里有條不紊地進出。
君不封無力抵抗,這種姿勢的侵犯深入喉頭,令他干嘔不已,眼前陣陣發著黑。玩到最后,解縈甚至不顧他的干嘔,單是憑著自己高興,隨心所欲地操弄他。直到涕淚狼狽地掛了他一臉,解縈才堪堪放過他,又繞回床鋪另一頭。
那沾滿了鮮血的玉勢被解縈丟到一邊,用心棍抵著他。曾經小姑娘說要護他一生的禮物,在她的手里,毫不留情地撕裂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