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縈將殘羹冷飯收進食盒帶走,君不封坐在床上調(diào)息。
昨天夜里的短暫互動,解縈已經(jīng)不聲不響向他透露了一個訊息:她不會阻撓他重新修習內(nèi)功,甚至有意助他一助。
在外漂泊的兩年,因為頻繁受傷,君不封的內(nèi)息只恢復(fù)到聊勝于無的水平,他的筋脈早在茹心和解縈的雙重摧殘下毀得七零八落,年少時絕世高手的美夢是不敢做了,現(xiàn)在的他頂多是修煉一些佛家強身健體的功法,來抵擋不時泛起的陰寒。
解縈收拾好碗筷,對著暗格里正在閉目調(diào)息的君不封偷窺了一會兒,她悶坐在床榻上,又在猶豫自己是否應(yīng)該打破現(xiàn)狀,撕毀這種虛偽的表象。但或許是苦日子過得太久,稍微有點其樂融融的苗頭,人就開始貪戀這得來不易的美好。如果還是兩年前那個涉世未深的自己,也許真就這樣樂淘淘地應(yīng)了,甚至還會覺得這樣一輩子也不錯,畢竟他們在一起了。她想要的東西,從來就很少,而這一回,他不騙她。
君不封信守了他的承諾,變的人卻是她。
在外游歷的兩年里,解縈長了見識,通了人事,對君不封的占有欲更是變本加厲地膨脹,她對他的迷戀已經(jīng)沒法讓他們的關(guān)系維持一種歡聲笑語的假象。她想要的是極致的臣服,是貪婪的占有。天知道自己看著他,有多想把他身上的肉一塊一塊咬下來。
她已經(jīng)打定主意要將此前在小倌身上的玩法毫無保留地復(fù)現(xiàn)在君不封身上。
此前錦城未竟的情事就像一個寓言。她先前以為這是造物主對她此生無法得到君不封傾心的懲罰,現(xiàn)在想想,也許那錯過僅是讓她耐心等待,告訴她沒必要把熱情放在贗品身上,她明明能在君不封身上得到這一切。
解縈清楚自己即將要做一件天大的惡事,她的所作所為足以使自己墮入阿鼻地獄。她不清楚在那之后君不封會怎么看她。無所謂了。她對君不封做的惡,還算少嗎?
雖然接下來做的事是倒反天罡,禽獸不如了,可在她看來,也不過是在她往日的行徑之上,再多加幾個沉重的砝碼。
愛是她無論怎么努力也得不到的稀缺,可恨很容易,偶爾跌破底線一回,他們看似四平八穩(wěn)的關(guān)系,就會在頃刻間破碎。也不知道等自己真的下手了,她又是否能做到像在小倌們面前那般冷靜克制,是難得的好主人。
解縈想著那觸手可及的未來,邪火燒得自己心驚肉跳,通體發(fā)熱。她熟練而迅捷地安撫著私處,在熟悉的顫栗中,她掐了掐兩臂,逼著自己從欲海上潛。
她慌什么?現(xiàn)在是她在做主導,她是他的主人!僅憑這一點,她就可以為所欲為!她不用猶豫,她盡可以釋放自己的本性,讓他在自己身下俯首稱臣。
橫豎君不封也做好了接受她暴虐的準備,就算這個“驚喜”他一時想象不到,但他既然有心遵守承諾,她給他機會,試他一試。他若順從,兩方都快活,他若反抗,不就說明前些天的承諾還是謊言,她又有了更多的借口和理由來懲罰他?
自利兩面都不吃虧,唯一要留神的是適度。
調(diào)息完三個周天,君不封準備就寢,解縈突然回了密室。
也許因為是深夜,解縈的面頰在不夜石的映襯下分外嬌艷。君不封回過神來,下意識又要捂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