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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珠真的不要緊了么?”安二舅聞言,對于記賬法子的震驚頓時消去了大半,外甥女更為珍貴,忍不住關(guān)切道:“你等等,我這就讓人回府把玉拿過來?不成,我這就讓人將玉雕成手鐲,做好了給寶珠送去。……不行,不行,我這就讓人去叫暮老頭,讓他給寶珠看看!”
看著二舅舅都顧不上它很感興趣的記賬法子,匆匆安頓好他們,就急忙離開到處張羅暖玉的事情,蔣鈺的心暖暖的。看著姐姐喝著湯,悠閑的靠在窗邊,看著外面熱鬧的場景,也跟了過去。
“從前都不知道咱們京城這么熱鬧!”順著姐姐的眼睛,蔣鈺看向外面,看到外面熙熙攘攘的站在馬路兩邊的人群,以及沿街叫賣攤販,覺得很是有趣。
蔣寶珠點點頭,身體能感受到寒冷,能聞到空氣的味道,聽到喧鬧聲,看到人們臉上真實的表情,能讓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活著,是如此的真實與美好。
“回頭告訴二舅,讓他們家奉上這套記賬之法,換取表哥表弟科舉的機會!”蔣寶珠在看到二舅舅一臉著急的拽著一個精神抖擻的老頭往這邊擠的時候,突然開口道。
蔣鈺猛地回頭看著姐姐,然后高興的點點頭!現(xiàn)表哥學識不錯,姐姐教導(dǎo)的記賬方法,比之前的更為好記,光是原材料加工費固定資產(chǎn)應(yīng)收賬款庫存商品等成本的記錄,就更為清晰明了,自己經(jīng)過一夜已經(jīng)明白這份記賬方式的獨特之處。雖然一開始看著有些繁瑣跟不習慣,但是賬目更加清晰明了。
如果按照以前的姐姐,會直接送給三叔,但是現(xiàn)在的姐姐……蔣鈺說不出來,姐姐不一樣了。但很快就想明白了,比起三嬸娘跟寶珍表姐做的事情,他也會跟偏心外祖父家里。這有什么奇怪的?
看姐姐喜歡坐在窗邊,看到她的手始終抱著暖爐,蔣鈺是真的希望暮神醫(yī)能治好姐姐。哪怕姐姐便會從前那個清冷嚴厲的姐姐,他也希望她健健康康的。
裹裹身上的披風,雖然享受著這種寒冷帶來的真實的存在感,但是寒冷也是真實存在的。蔣寶珠有種的期盼夏季的到來,相信到時候,她就能更好過一些。
“按說不該是這樣?但是冬季落水,落水時候又不短,定然會傷到,好在姑娘年紀尚小,還能調(diào)理的過來。”暮神醫(yī)把著脈,微皺了沒有,那副方子極好,一直喝著不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可后宅事多,他不好多說。好在這姑娘的脈象看著還好!
蔣寶珠垂著頭,心里思索著自己的藥被人動了的可能,雖然可能性不大,但并非沒有,除了一開始是弟弟在外面買的,后來都是府醫(yī)供應(yīng)的。
安二舅氣的臉都白了,他是今日才知道之前外甥拿著藥方去找過暮神醫(yī)的,已經(jīng)病了這么久,但是自己卻一無所知,心中就很是很疼。
暮神醫(yī)診完,有提筆開了一副藥方,順便寫了幾個藥膳,讓蔣寶珠吃上一陣子。
蔣寶珠原本想要干脆將所有的藥都買齊了帶回去,可還沒開口,就聽到外面?zhèn)鱽肀夼邶R鳴聲,原來太子爺親迎了鎮(zhèn)南侯以及各位將領(lǐng),已入安定門,只朝皇宮而去,一會兒就會經(jīng)過這里!
算算安定門到這里距離不遠,許多年沒有見過哥哥……還有恩人,蔣寶珠很是激動,直接三步并做兩步?jīng)_到窗前。蔣鈺跟安二舅也急忙沖了過來,安二舅還讓人拿了一件白狐披風給蔣寶珠披上。
蔣寶珠沒有拒絕二舅舅的好意,從前她受蔣王氏等人影響,不喜歡外祖家滿身銅臭味,將他們費盡心機送給自己的寶貝都隨意處置,著實傷了他們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