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寶珠意味深長的看著林婉婷,看的她臉色很難看,然后才不懷好意的毒蛇道:“林表姐如今也到了出嫁的年紀(jì),也怨不得……哈哈……我懂的!表姐放心,戚公子還沒有定親呢?你還是有機(jī)會的!”
“你在胡說什么?”林婉婷猛地站起來,瞪著蔣寶珠,壓低了聲音開口道:“我原是來安慰妹妹,誰曾想妹妹現(xiàn)在這般……這般……口無遮掩,真真讓人失望,什么出嫁定親,這是咱們姑娘家能說的事情么?”
“哎呦呦!瞧表姐賊喊說賊的模樣,我好端端的臥床養(yǎng)病,你一上來就質(zhì)問什么戚公子給我寫信什么的?怎么?還不容我反駁兩句?”蔣寶珠也冷了臉,既是愛慕著別人,卻又貪圖哥哥的身份,真以為她是什么絕色美人,人人都愛的瑪麗蘇?想得美!怎么有本事不嫁自己的親表哥,當(dāng)初她跟大堂兄不是郎情妾意的?如何偏要禍害自家哥哥?
林婉婷被蔣寶珠瞪的心里直發(fā)毛,手里捏著的帕子都被她揉破了,但是理智告訴她,不能跟蔣寶珠真的惡交,畢竟蔣玦對于這個妹妹時很看重的!好一會兒,才硬是忍下這口氣,開口道:“妹妹既是身子不舒服,想來腦子也還糊涂,我就不便打擾,等妹妹好些,我再來瞧你!”
蔣寶珠看著她忍氣吞聲矯揉造作的模樣,輕笑了一下,一臉鄙夷,林婉婷怎么能還能忍受的下去,直接就跑開了。
“小姐……”陳媽媽有些擔(dān)心,跟三房鬧翻,如今跟二房又……這日后在府里可怎么過?
蔣寶珠扭頭安慰她道:“沒事的,林表姐的小辮子一抓一個準(zhǔn)兒,前些年她跟大哥之間鬧的笑話還少么?跟她不合的事情鬧開了也好,省的日后跟她牽連,壞了哥哥名聲。”
陳媽媽聞言就不在說話,表小姐跟大少爺有些首尾的事情,在大少爺訂婚后都被老侯爺壓下來了,只說他們年紀(jì)小,兄妹情深。就是如今的大少奶奶都不知道,小姐要想翻出這件事,著實有些難。
林婉婷的小辮子別人可能難翻,但是對蔣寶珠而言并不難,所以她并不擔(dān)心。上輩子這人都沒能嫁給哥哥,這輩子更不可能!
蔣城一聽蔣寶珠氣跑了外孫女,輕輕搖搖頭,并不覺得一個小丫頭片子能影響什么?小丫頭這次確實受了委屈,不僅僅是寶珍。
王氏做的太過了,一想到自己答應(yīng)了卻無法兌現(xiàn)的那些鋪子跟這些年的收益,蔣城微微有些頭疼,所以暫時只能容忍她的胡鬧。
但是他是不容許蔣家再有一個忤逆不遜之人的!
在祖父沒有第一時間將鋪子交到自己手里的時候,蔣寶珠就已經(jīng)明白蔣王氏做的事情被他全部知道了,看著源源不斷送過來的祖母留下的嫁妝首飾,蔣寶珠細(xì)心的清點(diǎn),并全部裝好。
終于在鎮(zhèn)南侯帶著將領(lǐng)歸朝的前一日一大早,蔣寶珠被叫到了祖父的書房之中,她面前擺著好幾個箱子的賬本,微笑的將鋪子的印鑒跟契書,以及一個裝著銀票的匣子遞過去。
溫和道:“王氏不太懂經(jīng)商,所以你祖母留下的八間鋪子有三間已經(jīng)被她經(jīng)營不善倒閉了,祖父給你重新買了三間補(bǔ)上。”
‘倒閉?’那幾間鋪子早就被送回王家了,蔣寶珠怎么會不知道,她只是有些遺憾道:“祖父不用幫忙補(bǔ)上,只是想留個念想而已,雖然鋪子倒閉了,房子不是還在嗎?我回頭想想,再做個其他營生,就好了!”
蔣城一頓,已經(jīng)改頭換面了,他總不能變出來,只是嘆口氣:“倒是對不住你祖母,王氏把三間已經(jīng)抵賬轉(zhuǎn)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