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江行不敢置信的抬手摸了下,熱的,鮮艷的,是他的鼻血。
駱江行隨即想到剛才的畫面,他其實就是想了下唐云凈不穿衣服的樣子,怎么還流上鼻血了?
不能讓唐云凈知道。
“你換好了嗎?”他聽見自己底氣不是那么足的問,透著很多的心虛。
唐云凈剛套上褲子,毛衣被抓在手里,聞言抬頭看過去,或許駱江行自己都忘記面前正對著的是一面玻璃,能將他所有表情映照清楚。唐云凈盯著他的臉看了會兒,若無其事地問:“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有件事要吩咐宮桔去辦,非常重要?!瘪樈刑匾鈴娬{(diào)了這件事的重要性,就是為在他發(fā)現(xiàn)自己流鼻血前脫身。這種背對著聽聲音腦補流鼻血的事實在太丟臉,駱江行自認(rèn)丟不起那人。
唐云凈穿上外套,沒急著穿襪子,往駱江行那邊走過去,車廂內(nèi)鋪著毛毯,倒也不覺得冷。
等玻璃上面的畫面越發(fā)清晰,唐云凈看清駱江行臉上的慘狀,驀然輕笑:“什么重要的事,問他怎么快速止住鼻血?”
駱江行猛地抬頭,和映照在玻璃上面的唐云凈來了個照面。
駱江行:……
失算。
橫豎都被人看見了,駱江行豁出去了,倏然轉(zhuǎn)身:“過來的太匆忙,我都忘了自己容易過敏的體質(zhì),對著地方水土不服,這才流鼻血的。”
“是嗎?”唐云凈又往前走了一步。
兩人相隔不到半步距離,能讓駱江行看清他眼底的戲謔,也更能看清他這張臉帶來的天然殺傷力,真是過于優(yōu)秀的一張臉。駱江行深深陷在他的眼神里面,有片刻想吻上去的沖動,也僅是一瞬,回過神來的駱江行后退一步,后背貼在玻璃上面,根本無路可退,前面,唐云凈又逼近了一步。
盡管唐云凈的身高在駱江行面前真的占據(jù)不到什么優(yōu)勢,但仍然不妨礙他將人壁咚在墻,尤其駱江行的表情有那么瞬間的小媳婦,看著就很好欺負(fù)。
唐云凈的臉色依舊蒼白,透著些許疲憊,但他的眼睛很亮,指尖也有溫度,是沾染松香味的溫?zé)帷?br/>
這手指落在駱江行上唇位置,那是他的鼻血停在地方,輕輕地,一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