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誕節(jié)之后,溫斯頓就返回前線,參加了解圍金伯利的戰(zhàn)斗,三天前,溫斯頓剛剛抵達多德雷赫特,準(zhǔn)備參加對萊迪史密斯的進攻。
“——中午我就聽說一支部隊殲滅了一支布爾人游擊隊,到下午,幾乎所有人都在談?wù)撃銈儯f你們擊敗了茹貝爾,擊斃了路易斯·博塔,而且更神奇的是,做到那一切的居然是一群警察,當(dāng)我聽說英雄們是一群警察之后,我馬上知道肯定是你們來了,你們是這個世界上最神奇的警察,帝國陸軍做不到的事,對于你們來說輕而易舉,談?wù)勀銈兪窃趺醋龅降陌桑銈兊拿謱⒃僖淮雾憦卮笥⒌蹏!睖厮诡D滔滔不絕,中心思想就一句話,給我一個采訪你們的機會,
呃,對了,差點忘記,溫斯頓是隨軍記者。
還有,溫斯頓就是被路易斯·博塔俘虜?shù)模芬姿埂げ┧遣紶柭?lián)軍最出色的將軍,過幾個月就會接任茹貝爾成為布爾聯(lián)軍總司令,南非聯(lián)邦成立后,路易斯·博塔是第一任南非聯(lián)邦總理。
看完路易斯·博塔的履歷,感覺溫斯頓被路易斯·博塔俘虜,也不是那么的令人不可接受。
不過遺憾的是,羅克和亨利都不知道茹貝爾是誰,也不知道路易斯·博塔是誰,所以溫斯頓的亢奮在羅克和亨利看來,多多少少都帶了點癲狂的成分。
如果是在兩個月前,對于出名的機會,羅克和亨利都不會放過,現(xiàn)在時過境遷,羅克和亨利都已經(jīng)充分感受到出名的下場,所以羅克和亨利并不怎么激動。
“路易斯·博塔是誰?”亨利沒有正面同意溫斯頓的采訪要求。
“你們不知道?”溫斯頓的表情一滯,確認(rèn)羅克和亨利都不是作偽之后,溫斯頓哈哈大笑:“那估計是以訛傳訛,我就說吧,路易斯·博塔那種人,我一定會親手擊斃他,我要親手洗刷路易斯·博塔強加給我的恥辱。”
強加?
未必哦,溫斯頓作為隨軍記者,在去往前線采訪的時候隨身攜帶了武器,所以布爾聯(lián)軍才會扣押溫斯頓,這不是強加,這是活該!
不過羅克和亨利都沒有反駁溫斯頓的意思,他們相視一笑,舉起裝著熱咖啡的搪瓷缸子相互示意,功名利祿都是浮云。
“喂,難道你們不興奮嗎?你們贏得了勝利,你們肯定會受到遠征軍司令部的嘉獎,你們甚至有可能獲得女王授勛,這可是實實在在的軍功!”溫斯頓不理解,羅克和亨利為什么表現(xiàn)的那么淡然。
現(xiàn)在的大英帝國已經(jīng)過了野蠻開拓時期,想要獲得爵位,必須要有軍功,而通常意義上來講,軍功都是拼命換來的,所以軍功很重要,溫斯頓從軍多年,到現(xiàn)在也沒有獲得軍功獎勵,獲得軍功的難度可想而知。
“坐下來吧溫斯頓,坐下來休息一下,別那么興奮——”羅克輕描淡寫,熊熊的篝火照在羅克的臉上,看上去羅克和亨利的膚色并沒有什么不同:“知道我們在離開開普敦的時候有多少人嗎?這一路上,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十二個兄弟,所以,抱歉溫斯頓,我沒有感覺有什么值得興奮的,或許只有激戰(zhàn)過后的這杯咖啡,才能讓我感覺到我還活著。”
“為什么你會這么想?戰(zhàn)爭中犧牲,不是很正常的嗎?正因為我們還活著,所以我們才要感恩。”溫斯頓不理解羅克的傷感。
“如果你知道我們經(jīng)歷了什么,相信溫斯頓你就不會這么想,當(dāng)你聽說有一群警察向布爾聯(lián)軍的陣地發(fā)起攻擊的時候,難道你沒有意識到,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嗎?”羅克還會隱晦點,亨利就是這么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