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你這是思之過切,我兄長那般人物定是用不了你這女人家操心的,不過,你確實是快要離開京城了。”
天影睨了眼阿執,問道“敬山,你這是何意?”
阿執見天影誤以為凌才不愿與她往來才出口這般,忙說道“我兄長與曲姐姐過幾日成親,我定是要去的,你也得隨我去,張潼玉說了你得寸步不離我!”
天影哪里聽不出來阿執最后故意的挑釁,別眼過去,不愿插話。
潼玉生死未卜,阿執這邊更是不能在凌才這里出了差錯,可她今日前來尋凌才就是想從他這邊問出些關于潼玉的事情,心下盤算著,阿執思襯著開口道“嗯他走前真沒跟你說他去哪?”
凌才摸著下巴想了想,然后搖頭回道“按理你該比我清楚啊!我為何感覺你們二人頗有些怪異啊?”
怪異?天影到還好,本就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只遵守潼玉給他留下的話,而阿執即便現下淡定從容,一再謹慎與凌才說著話,但那面容上的神情每一處都透露著顫顫巍巍的慌張,甚至面色煞白,久病初愈一般。
阿執眼神微微慌神很快又笑嘻嘻道“廢話!他不在我自然是要來問你啊,難不成不允我向你詢問嗎?”
凌才抿嘴點頭鬼笑著,看破不說破,某人果真是思君心切啊。
阿執心里直打鼓,只求凌才不要發現什么端睨才好,這樣她才能借著去成州的由頭探一探潼玉的去向。
一夜就這樣悄無聲息的過去,阿執躺床榻上翻來覆去,一次又一次想要嘗試著用‘靈’感受到潼玉的存在,可是這中冷寂繚繞的感覺就好似在冰窖里一般,死氣沉沉毫無生氣,阿執再也等不了了,她奪門而出走到旁邊的房門口猶豫再三,還是叩門而入。
“曹善!”
曹善猝然睜開雙眼,血絲布滿了眼睛,這一激靈幾乎可以將他的魂魄嚇出。
“找死啊?”
曹善被阿執這一突然的喊聲喚醒,怒火驟然升起,瞪圓了眼睛怒視著面前赤腳站在自己眼前的阿執,就是這樣一瞬間,他滿腦子的火氣就好似被阿執的淚水滴滴撲滅。
阿執也想讓自己忍住那些無用的淚花,可是方才那樣真實的冷寂感讓她不由胡亂猜想潼玉的結局,萬一他出事了呢,萬一他受了重傷無人可救呢,萬一他
曹善揉了揉自己心口,阿執這一聲著實將他嚇得不輕,緊蹙著眉宇睨著阿執,緩聲問道“何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