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潤新走到阿肖昏倒的地方,探探呼吸已經停止,連心跳也微不可聞,明顯比休克嚴重得多。雖然他對自己的局部修復能力有信心,但還是對自己造成的傷害感到恐懼,他并沒有親手殺死過人,而阿肖可能會成為第一個死在他手下的人,如果不出現奇跡。但是阿肖注定沒有這樣的“運氣”,劉潤新的手按在已經紫青的脖頸處,但是局部修復能力卻作用在阿肖的心臟、肺部和小腦。他高達500多個的廣域思維能力此時發揮了極大的作用,不僅同時顯現出各個器官的工作原理及運作機制,而且連阿肖的內臟及腦部的形象也顯現在自己的廣域思維中,雖然那些只是自己假想出來的畫面,但是相信和做ct沒有什么差別,只不過少了點幅射而已。
圍觀的游客和族人,包括聞訊趕來的警察都親眼看到阿肖脖頸處的紫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褪,而阿肖象接受電擊一般,四肢偶一抽搐,然后急速地呼吸起來。
眾人目睹了發生在眼前的神跡,都仿佛進入一個難以思量的幻境,包括最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也在想,這還是人力可以做到的?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我是誰?阿肖象個沒事人似得騰得站了起來,象看一個怪物一樣,直愣愣地看著劉潤新。
劉潤新向圍觀的人群解釋道,“阿肖只是短暫性的休克,我知道脖頸處有一個穴位可以避免休克的加劇,而那個淤青本身并不嚴重,只是血流不暢導致,血液循環以后,自然就看不見了。”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地長呼了一口氣,高菲菲、武丹、李星等人也適時地圍了上來,詢問細節,而摩梭族的小伙子們和劉潤新這幫人不打不相識,居然很快有說有笑起來。
場面再度熱鬧起來,游客們仿佛把他們經歷過的事情,當作曾經目睹過多次的打架斗毆一般忘卻了,廣場繼續傳來愉悅的歌聲。許多人注意到阿肖把劉潤新叫到了一個較為隱秘的地方,想來是兩人在進行別樣的友誼交流,雖然劉潤新打敗了阿肖,但是也救了阿肖,阿肖不可能恩將仇報吧。
“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呢?”阿肖咧開嘴角,露出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
“劉潤新。”
“哦,剛才的事很奇怪,明明我休克了只是很短的時間,但是我卻象是經歷了許多事情一樣。太奇妙了。”阿肖若有所思地說。
“你把我叫過來就是為了說這個嗎?”劉潤新隱隱覺得瀕臨死亡邊緣的阿肖有一些話想要對他說,而這些話可能也是自己內心里最害怕聽到的。
“是啊,太奇妙了,我好象經歷了一生似的,我清楚地看到我和珍珠白頭到老。”阿肖似乎陷入了回憶中,“而且我還看到你成為拯救萬民的神。”
“神?”劉潤新差點沒憋過氣去。
“對啊,很奇怪,我還看到我成為你的隨從,一直跟隨在你的左右。”阿肖看向劉潤新的目光充滿了火熱。
“這只是你的幻覺,過幾天你就全忘了。”
“不會的,”阿肖篤定地說,“我們摩梭族男人很講信用,也在意自己的感受。我認定你是我今后追隨的主人,而且我的命也是你給的,我可以為你辦任何事情,說到做到。”說罷就拿出自己隨身攜帶的一把鋒利的刀子,刺向自己的左臂,他想用血誓來證明自己的忠心。
劉潤新一把抓住阿肖的右手,平靜地說,“我相信你,作為你的主人,我要求你不能傷害自己,我不需要你用血誓來證明自己的忠誠,你現在需要做的就是把這個拿上。”劉潤新松開手,解下花腰帶遞到阿肖的手上。
阿肖羞愧地接了過來,看到這條改變自己命運的花腰帶,感慨不已。這二十來年他一直活得瀟灑自在,但是冥冥中似乎總有一個使命在等著他,而剛才,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在走向死亡,他清楚地看到自己輝煌燦爛的一生,而這些榮耀都是來自于一個人,一個自己想要擊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