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了頓,阮盛才繼續道:“我跟律師剛剛已經去過警局試圖保釋,但現在是嚴打時期,這次性質又被判定了極為惡劣,多少錢警方都不敢通融,說是讓我們回來等著,依法處置!”
“我到現在也想不明白,我們是臨時停車,四哥怎么會主動給畢炎博打電話,還主動去那個窄巷,而且還這么巧地,那個窄巷是個盲區,根本就沒有監控!現在監控拍到的證據對四哥很不利!畢炎博現在昏迷,警局又不允許我們探視,只是通知我們說是讓家屬送換洗衣服過去!”
“還有畢家那些人,一個個地全是瘋子一樣,事情還沒鬧清楚呢,已經咬著我們要跟我們拼命似的,他們這一攪合,我們就更難辦了!偏偏醫院里,畢炎博還傷地挺嚴重,說是搶救后就直接進了加護病房?
我們想讓晟過去幫忙救治還不讓進!”
越說越是生氣,越說越是焦躁,阮盛其實心里也已經有了底:“我懷疑那個剮蹭根本就是故意的碰瓷!一切可能都是被人設計的!關鍵是現在連刀子上居然都是只有四哥一個人的指紋!律師也說,法律面前只看證據,如果人證物證全都齊全的話,四哥這次的罪名怕是很難洗脫,加上這次連動機都存在充分的理由,一旦被定罪就會變得很麻煩。
故意傷害罪,視情節輕重可能會被判坐牢,輕者三年內,重者三刀十年。”
“如果期間我們拿不出證據,四哥可能真要冤死了!真td的氣人!四哥真要人命用親自上陣,還這么蠢被人逮個正著?
我現在最怕的是我們已經掉入了別人的陷阱,如果每一步都是被算計好的,那我們要找出證據就太難了——”步步落于人后,肯定受制于人。
眸色一沉,池月宛也很明白,壓垮這個案子的最后一根稻草,那個所謂的“動機”,就是自己,一個激靈,腦子里也猛不丁地就傳出了畢炎博曾經的那番警告:‘月宛,我不想傷害你……可是這個東西對我很重要,我必須要拿到!你好好想想,想到了就早點告訴我!我給你三天的時間,這一次,如果我得不到滿意的答復,你就別怪我不客氣了!’‘我言盡于此!月宛,你好好想一想,這件事我不希望有你我之外的第三個人知道,包括秦墨宇,否則,你會付出代價的!’‘月宛,對不起!’難道這一切都是他的手筆?
他最后那句對不起,不是為了過去的事兒,而是因為“這次的誣告”?
苦肉計!雖然時間上略微有了點出入,但這一切串聯起來,似乎是唯一的解釋,這么做就能解釋畢炎博為什么明明對她無意、卻會突然起訴了!為了芯片,一切都是為了她手中的那個玩意!他死而復活、態度大變、突然起訴還有現在不惜賭上性命的苦肉計,都是為了她手中的那份東西?
畢炎博跟毒品也有關?
至少從起訴開始,他可能就已經在籌謀整個計劃了,而他們全是畢炎博棋盤里的棋子,任他擺弄著,現在知道了內情,棋盤卻都已經成型了!該死!他這是從她身上打感情牌找不到線索,所以改變主意來硬的了?
他算計秦墨宇,擺明就是想用秦墨宇逼她交出配方?
如果真是這樣,那這次的陷害就是標準的局、還有的救!只是,他是真的重傷昏迷還是意外弄假成真了?
如果一切是他做的局的話還好說,若是他是失誤出現了意外導致了現在的重傷,那秦墨宇豈不是可能白白給他陪葬?
臉色青了白,白了青,池月宛的面色也很是凝重,可畢竟配方已經找出來了,多少,池月宛心里就有了些底,理智也漸漸開始歸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