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系那個沒長大的nV王蜂啊?」童樺嗤笑,她和虞冉冉同寢,聽過這個故事。
「對啦,」虞冉冉罵了聲臟話,「前陣子期末排練的時候我因為和系上有個nV生想法不同,講了幾句,她之後就一直針對我,故意在我收道具的時候喊大家回家,半夜留我一個人在劇藝大樓、排練時間更改故意不跟我說,讓我遲到被罵,都幾歲了還Ga0著種手段,國中小nV生都不這麼玩了。」講到最後,虞冉冉也有些激動,又低聲咒罵了一串臟話。
「分組報告做多了,遇到什麼人都不奇怪。」童樺也在一旁幫腔,她聳肩,「我這學期還遇到一個組員討論到一半哭起來呢,她才因為憂郁癥休學了一學期,沒人敢刺激她,整個組的人都把她當王母娘娘一樣供著哄著。」
顧一亭忍不住吐槽:「那你們有沒有拜上三拜啊?」
童樺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懶得理顧一亭的貧嘴,顧一亭自從交了男友以後這嘴更欠了,「看她在那邊哭,我才想哭。」
顧一亭cH0U了cH0U鼻子,皺眉,「我們現在是要b誰b較慘是嗎?周臨安,換你了。」
突然被叫到的周臨安彷佛上課走神被教授點名的學生,她手足無措的張了張嘴,yu言又止,她想了想自己這學期的分組運,組員友善、遇到問題主動提出討論,不在背後議論,也沒有耍小脾氣的公主,自己偶爾有些粗心冒失,大家也都十分包容──這麼一想,也許她才是那個被罵的雷組員。
周臨安乾笑:「……哈哈,啊,我下堂課快開始了,要不我先走吧,哈哈。」
顧一亭了然的撇嘴,「是我錯了,不該問你這種問題,你不雷別人就不錯了。」
周臨安躺槍卻只能敢怒不敢言,惹誰都別惹處於低氣壓中心的顧小姐,這人平時講話是刀口無德,這會兒是屬於機關槍級別的無差別攻擊,任何進入S程的人都只能算他運氣不好。
這麼想著,周臨安突然開始同情起顧一亭的男朋友,這已經不能算運氣不好了,只能說不知道這人上輩子是造了什麼孽,這輩子才攤上了顧一亭這個行走的機關槍。
嗚呼哀哉。
大概是因為一直在思考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值得讓陳曉瑤特地發文暗諷,顧一亭覺得下午三小時的課過得特別快,以往下課前她都會忍不住頻繁的查看時間,今天下課鐘在她回過神以前便響了,整個三小時她都有些心不在焉。
同一門課的還有虞冉冉和童樺,三人收拾好東西,一路閑聊著離開教室,顧一亭表現得一切如常,沒人意識到她的異狀,她向來擅長粉飾太平。
才走出教學大樓,三人便看見外頭花圃邊低著頭專注於游戲的男人,他手肘支在腿上,正全神貫注的應付著螢幕里的敵人,沒注意到迎面走來的顧一亭。
顧一亭蹲下來,試圖進入宋驀白的視線范圍,她正仰頭看向宋驀白,便對上他清澈透亮的雙眼,宋驀白的眼睛大,光線透著小扇子一般的睫毛把眼里的光切得細碎,像在瞳孔里頭盛著漫天星光那樣燦爛,顧一亭一時間沒反應過來,然後便聽見宋驀白帶著安撫的笑音說:「等我一分鐘。」
顧一亭臉一燙,行吧,你那麼好看,等你便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