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宋驀白逃跑了。
通常他能很明確的知道該怎麼做是最好的,熟練地計算利益得失、JiNg準地把控所有控制變因,讓未來是有跡可循的,這對他來說不算太難,只要腦子夠清楚。昭yAn總說他極有自己的主意、不用人C心。
相反的,當事情超出他的掌控范圍,他便下意識地想要逃避,因為無法控制,不確定因素太多,他很討厭看不見未來的感覺。
而感情──感情從來都是不可控的,就像在他的待做事項里頭便從來不包括「喜歡顧一亭」這項計畫。
顧一亭就像是突然闖入他生命中、完全不可控的一顆火種,初時只有小小一簇微光,但風一吹便肆意蔓延、越燒越旺──最該Si的是他一點都不想澆熄那火,只任由星火燎原,看著火勢小了時不時添把柴確認它不會熄滅。
簡直是瘋了。
宋驀白此時正坐在陸之曜家里,一本正經的對陸之曜說:「我覺得我腦子應該出問題了。」
陸之曜正專注於眼前的槍戰,無暇分神,只敷衍回了個「嗯」,回完又覺得不對,他把聽見的資訊丟進腦子里過了一遍,回神後一臉震驚的看向宋驀白,「你說什麼?」
聽見一個自戀狂說自己腦子出問題,那就像是聽見一個JiNg神病患承認自己有病一樣──特指那種關在JiNg神病院里頭的JiNg神病,神智都出問題了又如何能認知到自己有病?
因為太過震驚,忘了自己手中的游戲,於是下一秒陸之曜便被敵人發現、一槍暴頭,聽見游戲結束的聲音,他趕緊低頭看向手機,最後只忿忿地罵了聲臟話,隨後看向宋驀白,「g,我都要吃J了,都是你!」
「乾我P事。」宋驀白翻了個白眼。
期中考結束的這個周末,宋驀白起了個大早,室友們都還沒醒,他便帶著行李到陸之曜家門前按門鈴,陸之曜是y生生被宋驀白的門鈴聲吵醒的。
他在群組和室友們說自己要和教授去參加研習,下個星期都不在家──關於研習的部分他也沒說謊,只是研習是從周二到周四,今天才星期六。
當時陸之曜睡眼蒙朧的打開門,還沒來得及問宋驀白發什麼神經,宋驀白便自顧自地做了決定:「我這幾天住你家,下星期再一起找昭yAn去搭車。」
此時兩人已經吃完早餐,陸之曜在玩游戲,而宋驀白正在為申請研究所的資料做最後的確認。
陸之曜挑眉,「g嘛?你備審資料有問題嗎?」
「不是。」宋驀白捏了捏眉心,想把一些念頭從大腦中cH0U出,「是顧一亭。都到這種節骨眼了還在想她,我的腦子應該出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