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亭抱怨組員b季淮舟還雷,不討論不做事還整天跟別人吹噓自己的豐功偉業,好像事情都是自己做的,季淮舟就說對付這種人也不用客氣了,直接放生就是了,不用擔心動保團T,因為那是蟑螂,遺千年的禍害;季淮舟抱怨前nV友藕斷絲連、糾纏不清,害暖暖──便是那時在超市遇見的河東獅吼的嬌小nV子,季淮舟的現nV友──都有些生氣了,顧一亭便說這種時候請直接封鎖前任,秉持著不接觸不談判不妥協的三不原則,遇見了就跟對方說:你繼續這樣我就要跟警察局申請限制令了,拒絕跟蹤狂、拒絕私生飯。
因此,當徐紘把自己的餐點吃完時,顧一亭和季淮舟都因為過度的使用嘴巴進行說話的用途所以顧不上吃飯,餐點還剩了一半。
徐紘打從心底覺得,這兩個人大概都會下地獄,兩人聊起天來簡直是在造孽。
吃飽飯後顧一亭自己騎腳踏車回家,本來季淮舟問說要不要載她,但顧一亭拒絕了,「我就當飯後運動吧,你……們騎車小心。」其實她本來只想說「你」的。
季淮舟沖顧一亭揮了揮手,「掰,下星期見。」
季淮舟和徐紘看著顧一亭的背影慢慢變小,季淮舟拍了下徐紘的肩膀,「走吧。」
「嗯。」轉身的同時,徐紘又回頭看了一眼顧一亭的背影,她跨上腳踏車,一個不穩差點摔倒,下一秒她又找回平衡。
季淮舟看見徐紘的動作嘆了口氣,「我幫你制造機會了。」但基本上沒用。
身為和顧一亭同類人的季淮舟很清楚,當自己把對方當朋友時,講話特別隨興,好聽不好聽的都講,但是和對方不熟或是討厭對方時,那就是盡可能的禮貌,禮貌而疏遠。顧一亭也是一樣,或是說她更極端一點,禮貌,那是不熟悉,而當她盡可能地避而不見、視若無睹,那就是真的討厭,甚至根本不在乎了。
在飯桌上顧一亭一樣可以跟季淮舟談笑風生,但她的視線幾乎沒有觸及徐紘,那時季淮舟就知道,沒戲了。
季淮舟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她是真的……」
「真的不喜歡我了。」徐紘說。
季淮舟一愣,聳了聳肩,「你自己知道就好。」
後來季淮舟問徐紘:後悔嗎?
徐紘當下沒有答案,他也不知道,這個問題他想了很久,後悔是肯定的,但也只能認命──他們就是那麼剛好的錯過了,他錯過她當初為他盛開的笑靨如花,她錯過他後來為了她的真心守候,從此兩清,誰也不欠誰。
只是有點可惜,只是偶爾會好奇,假如他們剛好遇到了彼此的時間,現在的他們會是如何?
當他難得感X的把這些話告訴季淮舟時,季淮舟表示:「要是我前任也跟你一樣豁達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