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趕忙沖過來扶起林野,問道:“你沒事吧?”
林野搖搖頭,“還好。”
“你剛剛有點不對勁,”五條悟聲音很輕,“從見到宗助殺助手開始,感覺你就開始有點游離,怎么回事啊?”
林野這才感覺自己的確有點奇怪,按照往常的經驗,他不應該這么……慌張。
他嘗試在腦海中檢索,但過了半天也只有一些模糊的念頭,當他努力地把這些念頭具象化的時候,就仿佛喚醒了最深處的記憶一樣,先是感受到阻塞和凝滯,繼而頭疼,于是他只能放棄,緩了緩才回答道:“這可能和我當時退學有關,也許我不是因為害怕詛咒,而是害怕……別的什么東西。”
“我想也是,”五條悟點點頭,“你本身不是一個這么害怕血腥的人。”
“可我就是想不起來,”林野的頭疼還未褪去,似乎是這具身體在提示著自己不要再挖掘這些信息,“頭疼的厲害。”
“那就先別想了,”五條悟十分自然地伸手幫林野按了按太陽穴,“之后會能想得起來的。”
“嗯——”林野點點頭,然后轉向實驗室中的詛咒,“先解決眼前的事吧。”
“好。”
然而,二人面對著正在努力吸血的人形哈士奇詛咒犯了愁。
剛剛五條悟的術式證明了他們沒法按照以往的方法祓除它,這繼而引發出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們不知道這東西算不算詛咒。
他們明明能感受到到這東西身上流竄的咒力,但它體內顯然也有流動的人血。按照他們之前觀察的,這應該是由詛咒變成的……
咒術師的任務就是祓除詛咒,那么這東西算不算做咒術師的管轄范疇呢?如果不算的話,而這東西又沒有攻擊他們,那他們有沒有主動消滅這個東西的合理性呢?
林野心里幾經糾結,還是不知道該怎么下手,程序正義是他從小到大刻在骨子里的信條,于是干脆一股腦把這些問題都拋了出來交給五條悟。
五條悟聽罷,撓了撓頭,“這還真是難辦吶……”
然后他想了想,輕輕踢起腳邊散落的玻璃樽,顛球一樣來回倒騰幾下,凌空抽射,正中那詛咒的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