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來溜得快,今天周五沒有晚自習。
還沒到停車棚,周游電話就來了,說是他們好久沒有一起玩了,蔣政豪有張粉街的vip金卡,就在kk迪對面,是家新開的酒吧。
她這邊接著電話,隔著一道臺階往下看,遲野已經給車開了鎖騎走了。
姜來見他動作嫻熟,轉眼就消失在視線里,電話那頭周游不知道還說了些什么,她沒聽清,急匆匆應了句好。
戴青找到姜來的時候她蹲在學校升旗臺下,臉上沒什么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看不出情緒。
白sE帆布鞋旁邊落了朵山茶,估計是從旁邊樓梯上掉下來的,被鞋子踩住大半,鮮紅的花汁,黏爛融化在地上,鞋底也染上了紅sE的痕跡。
姜來被戴青喊了幾次才回過神來,注意到腳邊的花,有些惋惜的縮了縮腳愣住了。
戴青見她呆滯了一般,走到她跟前,拉了拉她的衣袖,姜來這才反應過來,抬起頭不知道什么時候眼里居然蓄滿了淚水。
惹得眼尾也泛lAn著紅sE的脂氣,姜來沒有意識般,面無表情的伸出手擦擦眼睛,反反復復,眼睛被摩擦的透紅。
戴青覺得有些怪異,喊了一聲。
姜來疑惑的皺著眉,不解的看了她一眼。
又看見掌心落下的水汽,心里鈍鈍的疼,是突如其來的情緒,讓她被一種怪異的感受拖著往很深很深的地方墜。
只能看清一個小小的,黯淡的,剪影,在大片沉默的對白里,走著一深一淺的步子,隱匿在灰暗中,朝著更深的地方走去,和所有的事物都背道而馳。
姜來心里涌出GU難以言表的孤獨和絕望,x口開始狂跳,她攥緊了K子一側的布料,險些跌倒在地,臉sE蒼白的嚇人。
恍惚了好久才回過神來,嚇的戴青差點拖著她去醫院做檢查。她堅持說自己沒事,再三擔保才打消了她的念頭。
這種情況從姜來醒了之后時不時來一次,她都習慣了,之前醫生也說過她可能會留下一些應激X的后遺癥,姜來心大又怕麻煩,就誰也沒說。
上了車姜來沒怎么說話,蔣政豪坐副駕駛,轉過來看了好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