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隔壁的咖喱飯店,姬寒聞到一股更濃烈的血腥味。
店里燈光昏暗,一個瘦弱的男人正坐在堂口的桌上磨刀,桌上還有擺了不少生銹的零件。
砂礫與刀片碰撞的沙沙聲,在寧靜的暗夜里異常醒耳。
“阿東啊,”姬正聽見,停步和他打招呼,“怎么只有你一個人?阿秀和小豆子呢?”
阿秀是阿東的老婆,小豆子就是前幾天看扶肆吃咖喱覺得好奇驚訝的小姑娘。
都是街坊鄰居,姬寒一下子想起來。
“出城了。”阿東手上不停,沒有回頭。
“哦。”姬正頓了頓,“我們也回來了,有什么事可以來家里找我。”
阿東沒有再回應。
姬寒盯著阿東的背影看了一會兒,沒有邁腳,總覺得有哪兒不對勁,透著怪異的沉默。
“走吧。”姬正沒有再說。
姬寒只當大家因為日軍入城的事內(nèi)心惶惶,但扶肆的一句話又引起他的疑慮:“不太對勁,他身上的血腥味很重,還有一部分是從廚房里面?zhèn)鞒鰜淼摹!?br/>
“可能……他剛剛殺過雞鴨魚肉?”姬寒猜測。
扶肆沒有說話,趴在姬寒肩上牢牢盯著咖喱飯店的門口。
不過兄弟倆自顧不暇,回到家里很快把街上的事情拋到腦后,歸置整理起之前被收拾好的家具行李。
一直到天蒙蒙亮,一直到,大門被人扣響。
“我去開門。”聽見聲音,姬寒僵硬了一瞬,隨即放下抹布立刻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