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重錦強(qiáng)忍不耐,終于等到謝泓從驛舍出來。
倒了一杯茶往前一推,昂了昂下巴,“喂,趕緊把茶喝了,這事就讓它過了。”目光劃過謝泓身后的麒靈,提了提唇,不屑。
女人不好好呆在家里相夫教子,長(zhǎng)得跟男人似的好意思出來拋頭露面,丟人現(xiàn)眼。
內(nèi)心深處卻是強(qiáng)烈的嫉妒心作祟,他考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通過解試,這個(gè)丑女人不但一次通過還被謝國(guó)老破格收為門徒,這令他感到異常羞辱,甚至疑心謝泓帶著這女人一起上路就是為了嘲諷自己。
麒靈像是沒有察覺陸重錦自己的不屑和敵意,自然而然對(duì)他行了一禮,“陸少爺。”
“不要隨便跟爺搭話,先掂量好自己的身份配不配。”
“是小人逾矩。”她謙卑得仿佛毫無脾氣。
謝泓忽然開口:“墨燭,去把陸重錦的胳膊卸了。”頓了頓,“左邊。”
話音剛落,墨燭出現(xiàn)在陸重錦身后,手肘一頂將他壓在桌面上,另一只手高高扯起他的手臂,還沒用力他就驚慌失措地叫起來:“你們想干什么?滾開!”
麒靈趕緊叫停:“別亂來,咱們不是說好了嗎?”回頭陸重錦肯定把賬記到她頭上。
“你原諒他是你的事情,他公然欺辱我謝家之人,我不可能咽下這口氣。”揚(yáng)手,墨燭加重力道,陸重錦慘叫連連。
“停停停!”她撲上去把陸重錦從墨燭的魔爪中解救下來,對(duì)上謝泓不滿譴責(zé)的目光,她無奈退步,“好了我知道了,我自己來行了吧。”
她倒了一杯茶在陸重錦面前晃了晃,陸重錦想到她被燙傷手臂時(shí)的可怕情形,嚇得連連后退,被墨燭抓住,往麒靈面前一推。
她正要?jiǎng)邮郑恢x泓拉住,提醒:“茶是冷的。”這可算不上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陸重錦松了口氣,這不男不女的門徒倒識(shí)趣。
“我知道。”
麒靈抬高手,冰涼的茶水從陸重錦的腦袋澆下去,她不著痕跡地翹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