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nèi)。
謝永昌不急不緩地品茗其他考官孝敬來的新品翠尖。熱氣氤氳,暖暖地拂過鼻尖,令他滄桑的面龐不自覺舒展開來。
看似心情不錯。
但……
侍者頻頻看向屋外,神情擔(dān)憂。
謝永昌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急什么?未見面就被她當(dāng)?shù)妒沽艘换兀€不容我晾她一晾?”
侍者小心翼翼答:“小人覺得莊相公并非有意,確是走投無路了才……”
謝永昌冷哼一聲,“好一個走投無路,以前從未聽說過莊柔的名聲,突然橫空出世,原是因為受一個小小里正欺壓。以科考為階,誘老夫成刀,呵,當(dāng)真了不起!”
侍者心中一顫,竟是如此?
同一時間,麒靈連打數(shù)個噴嚏,不由縮了縮肩膀,腹誹這府里著實涼快過分了。
終于等到侍者姍姍來遲,看她的眼神卻十分古怪,她心里咯噔一下,直覺不好,“請問……”
“莊相公,你當(dāng)真利用我們老爺,借刀殺人?”干脆地開門見山。
“當(dāng)然不是,我……”
“您不用跟小人說,去和老爺解釋吧。”
一路無言。
因為這道插曲,麒靈一直處于忐忑中。
待被侍者引進屋之后,她抬頭看見端坐上首的老人,老人也看向她,眼神凌厲如刀。只一眼,肅冷的氣勢便壓面而來,她心一抖、腿一軟,順勢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