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皊元懸著的一顆心終于落了下來。
為免販糧的商人出爾反爾,他忙不迭地使喚下人將糧草一石又一石地往外搬:“手腳都麻利點!”
與糧草一起往外搬的還有安若芙的嫁妝。
她想去攔,但前有錢莊五大三粗的打手,后有府邸手持佩刀的侍衛,她赤手空拳,跟只任人宰割的小雞一樣,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嫁妝被一箱又一箱地抬上了錢莊掌柜的馬車。
“我的嫁妝,我的嫁妝啊!”
安若芙的心都在滴血,也顧不得自己堂堂安國嫡公主、五皇子側妃的身份了,當著那么多人的面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眼睛都哭腫了。
幾個看好戲的祁皊元的妾室笑得別提有多歡了。
從府門后走上前來:“呦,側妃不是口口聲聲說錢乃身外之物,夫君才是我們的天我們的地嗎?”
“能用嫁妝幫襯夫君那是我們上一輩子修來的福氣,大伙都來瞧一瞧看一看啊,多好的福氣啊,側妃都感動地大哭了。”
說著便矯揉造作地揮起了錦帕,別提有多幸災樂禍了。
其他妾室陰陽怪氣地補刀:“誰說不是呢,這要是讓正妃姐姐知道側妃妹妹大哭,說不定都覺得冷宮里的時光都快樂無比呢。”
“你們都給我閉嘴!”
安若芙哪里受過這樣的氣,怒氣洶洶地從地上爬起來就要去打她們,奈何祁皊元一個眼色,侍衛就將她攔了下來。
“胡鬧什么?這要是動起手來,肚子的孩子還要不要了?”祁皊元冠冕堂皇地教訓她。
“你還知道我肚子里懷著你的孩子啊?!”
安若芙掙脫開了侍衛的禁錮。
她對那群賤人動不了手,就對祁皊元動嘴,逼迫到他面前一頓唾沫亂飛地輸出:“我為了你籌謀這籌謀那,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你怎么能對我這么狠心,竟然連一匣珠寶首飾都不給我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