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句話一說出來,就像是平靜的水面被扔了一顆石子,泛起層層漣漪,晃蕩不已。
果然,有人附和道:“聽你這么一說,好像還真是!我之前見過中邪的人,確實就是這副癥狀。不管大夫給他扎什么針、吃什么藥、情況就是不見好轉!”
就在輿論要一邊倒的時候,渝妃兩眼一瞪,立馬拔高音調喝斥道:“胡言亂語!天子腳下怎么可能會有邪祟作祟!嗅到真龍之氣,它們繞道走還來不及,又怎會沖撞到二皇子!”
可謝妃哪里會買渝妃的賬。
躺在床榻上的人可是她唯一的兒子,聯想到安慕寧方才說的那番話。
謝妃現在已經失去理智,篤定一定是祁皊元射殺了白鹿,引得仙人、天道不悅,所以才降罪在她兒子身上。
“那渝妃倒是說說我兒是怎么回事?!”
謝妃跌跌撞撞地沖到渝妃面前,目眥盡裂:“我兒今日出門圍獵的時候還神采奕奕、神清氣爽,怎么一會兒的功夫就成這樣了?!”
“就連太醫都不知是何病癥,不是中邪是什么!”
“渝妃難道為了給五皇子獵殺白鹿沖撞天道開脫,就可以對我兒的病情妄下定義、對我兒的命不管不顧嗎?!”
謝妃的這番話,顯然是將自己兒子病入膏肓的模樣和祁皊元掛上了勾,這可是謀害的大罪啊。
渝妃又怎會讓她如愿。
站直身體,不甘示弱道:“謝妃這是要和太子妃一樣,懷疑陛下的真龍之氣嗎?”
“我怎會懷疑陛下的真龍之氣!”
謝妃雖又氣又急,五官都扭曲了,但好在她沒有被沖昏頭腦,義正言辭道:“如果白鹿死于陛下箭下,一定不會出這種事,但它偏偏死在了一個五皇子手上!”
“祁皊元算個什么東西,貪功冒進,為了邀功,竟然連白鹿這樣的仙獸都敢殺!我要是他,見了白鹿只會抓回來讓陛下處置,哪敢自己獵殺!”
“若非如此,我兒也不會好端端地受天道懲罰,落到這般境地!陛下賞賜給蘇將軍的照夜玉獅子也不至于被黑虎一口咬在腦袋!要知道照夜玉獅子可日行千里,哪里會被黑虎追上一口咬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