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慕寧的手腕當即就被他掐紅了。
“殿下,一顆守宮砂而已,不管是否被淵王看了去,寧兒都是您的太子妃,也只是您的太子妃。”
她知道他醉了,而跟喝醉的人是講不清道理的。
安慕寧只好轉移話題,提醒他:“今夜蘇將軍怕是傷得不輕,太子殿下不去將軍府看望蘇將軍嗎?寧兒這有上好的金瘡藥,勞煩太子殿下給蘇將軍送過去。”
他眼神里洶涌的熾熱、強勢和侵略,叫安慕寧心慌,故意佯裝要去妝奩上翻金瘡藥,趁機將他往后推了推。
那股酒氣終于不再噴灑在自己臉上,她這才覺得喘過了氣。
可就在她轉身在妝奩抽屜里翻金瘡藥時,祁昱珩喉結暗暗滾動,竟從背后擁住了她,將她盈盈一握的腰抵在了妝奩上。
“太子殿下?!”妝奩晃動,燭火搖曳。
安慕寧一陣心驚肉跳,不明白他到底發的什么瘋?
祁昱珩肌理削薄的手臂一只揉在她的腰間,另一只掐上她的脖子,硬是叫她看著銅鏡里的她跟他——
他一身墨色錦緞長袍、頎長挺拔,因背著光,那張臉愈發英俊絕倫。
而她只著了一件若隱若現的里衫,昏暗的燭火搖曳著落在她身上,魅惑橫生。
越是此,他的氣息就越急促、沉重,隔著一層單薄的衣衫,她感覺到了他渾身的滾燙。
“安慕寧,你為什么要一次又一次地將孤推給她?”他神情吃痛,眼底是一片猩紅的駭浪驚濤,掐在她脖子上的力道不由地用了力。
安慕寧有些疼,眼底沁出了一層水汽。
“太子殿下這樣問妾身,難道是太子殿下不再心儀蘇將軍,而是心儀妾身嗎?所以惱了,要質問妾身?”
她向來不愿與祁昱珩有糾纏,以前是、現在是,往后更是,所以她一針見血,想要讓他看清楚自己的心,以快點結束他的這場鬧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