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確信祁昱珩手里的這只梅花鏢不是落入承影湖的那只,而是被人偷走的那只,那她當然知道自己剛才的言行舉止,將自己置于了不利的地步。
“妍樺來向太子殿下請罪!”
蘇妍樺一進端敬殿就跪了下來。
她那樣心高氣傲的人,從來沒有在私底下跪過祁昱珩。
所以這一跪,跪到了祁昱珩的心頭上。
剛才還壓得蕭炎喘不過氣的寒冽氣場,一下子就散了不少。
蕭炎連忙輕吁一口氣,合乎時宜地退了下去。
“請的什么罪?”祁昱珩一雙眼睛狹長深幽。
蘇妍樺說:“妍樺前幾天去了南薰殿,被誤認為是女賊,被八名衛侯司的精銳侍衛聯合對付,為了能夠全身而退,用了暗器,梅花鏢。”
蘇妍樺并沒有將自己的梅花鏢被人偷走的事情說出來,因為就算要查,也猶如大海撈針。
不如借著這個機會,給自己“落”在南薰殿承影湖里的梅花鏢編一個合理的解釋——
她沒有想過要害安慕寧,只是陰差陽錯地在對付衛侯司的時候,為了脫身使出暗器。
而后暗器只是不經意刮過流云長月鞭罷了。
雖然結果都是一樣的,流云長月鞭被割破了,安慕寧差點從上面摔下來,但實質是不一樣的。
她是無心的。
既然是無心的,那安慕寧不管出了什么事,都和她沒有關系。
果然如蘇妍樺所料,祁昱珩剜在她身上的視線不再壓迫得她心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