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昱珩確實覺得此事有蹊蹺,“來人??!替孤檢查檢查這根流云長月鞭到底是怎么回事!”
這正中安慕寧的下懷。
如果要查,那就必須是他自己發現端倪、親自去查。
任何除了他心腹以外的人將疑點、證據擺在他面前,都不足以讓他信服。
但如果是他自己發現流云長月鞭有被利刃割過的痕跡,那就不一樣了。
“這是怎么回事?!”利刃刮過的痕跡太過明顯,祁昱珩將蕭炎遞上來的長鞭憤憤地扔在地上,“誰干的!”
他的五官非常立體,那雙薄薄的眼皮往下壓的時候,目光就如利劍般居高臨下地剜過來。
他吼著在場的侍衛和奴才:“說話!”
聽從安慕寧之前的意思,秋荷、露萍,還有傅征,全都“噗通”一聲跪在地上,心照不宣地只求饒,但就是不說其他的話。
太子本就多疑。
任何一句從安慕寧身邊的人嘴里說出來的話,都不會讓祁昱珩徹底站在安慕寧這邊。
“都成啞巴了?還不快說!是你們干的,還是南萱殿近日有什么閑雜人等人來過?!”祁昱珩的貼身護衛蕭炎站出來,替自家主子訓斥這一幫侍衛和奴才。
“說不出來的話——”祁昱珩眸若寒冰,目光在侍衛、奴才的身上一一掃過,像是在看一堆死物:“那就是你們干的,誰都脫不了干系,格殺勿論!”
這一句明顯是嚇唬人的。
但就是有人被嚇到了。
其中一位年紀最小的侍衛握著佩刀從人群中站了出來。
雖戰戰兢兢,但還是為自己、為兄弟據理力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