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小雨淅淅瀝瀝地下,齊燁然在工位上坐了近五小時,無所事事。他所期待的“在伊奠洲大顯身手”全然成為虛幻,離大部隊撤回落荏洲已過大半年,自那時起他就沒有處理過關(guān)于幫派的案件,每天需要解決的都是民生瑣事。
他心中的“英雄夢”——拿槍掃S幫派孽障,一刀砍Si一個殺手,徹底消滅伊奠洲灰sE勢力,帶領(lǐng)洲民走向光明......現(xiàn)在看來就是笑話,他只能坐在辦公室里,對日歷發(fā)呆當(dāng)狗熊罷了。齊燁然留守后聽過最多的話就是“你要等待時機(jī)”,指揮他行動的隊長常把這句話掛在嘴邊,他認(rèn)為如今是至暗時刻,支持消滅伊奠洲勢力的副督查長被革職,督查長和他手下不敢得罪落荏洲上層人,也不愿白白流失伊奠洲幫派送的銀子,所以只能睜只眼閉只眼,順便利用另個幫派平衡伊奠洲生態(tài)。
“等待等待,天天都是等待!煩Si了!”齊燁然將臉埋在一堆書里,苦悶像場大雨把他淋成落湯J。
唯一的慰藉是云滿桃,和她在醫(yī)院的兩次偶遇都說明世上果真有緣份,他們注定就是要拋棄前嫌,重歸于好的。如果沒有云滿桃那Si神般的“老公”,他就能光明正大地拯救她,擁有她。
齊燁然無端苦悶時,郵差將一封信送到他桌上,那是落荏洲同事小蘭寄來的信件。信里她為曾經(jīng)的無禮向齊燁然道歉,并送上了祝他平安的愿望,此外她還給他捎來些落荏洲特產(chǎn)。看到自己Ai吃的紅茶味麥芽糖,齊燁然懷念起母親的手藝,他離家許久卻鮮少收到父母的慰問,他猜想父母肯定對他失望至極才不搭理他,而父母的冷落讓齊燁然充滿激情,他一定要證明自己是個大人物給父母瞧。
重得章奉仁信任的蒲榮看元仲聞更加不順眼,這時他才想起馬恩則這個幫派里無人在意的小手下。馬恩則起碼有半個月沒和他聯(lián)系了,蒲榮不僅打過馬恩則的手機(jī)號——欠費(fèi)停機(jī),也打給過云滿桃的老人機(jī)——關(guān)機(jī)。而根據(jù)常和馬恩則混在一塊的狐朋狗友稱,馬恩則失蹤有很長一段時間了。
蒲榮好不容易讓章奉仁重新正眼看自己,于是便格外希望將元仲聞拉下水,但他派去的“線人”云滿桃聯(lián)系不上,馬恩則也極可能遭遇不測。
“元仲聞......”蒲榮咬牙切齒地攥緊拳頭,他已默認(rèn)元仲聞殺了馬恩則,而且還看穿了自己的計謀。
他在乎的不是馬恩則Si活,而是元仲聞身邊是否有監(jiān)視的眼睛。
章奉仁痊愈后和吳嘉智會過幾次面,經(jīng)歷被袁達(dá)業(yè)刺殺的教訓(xùn),他多帶了手下,其中就有蒲榮,連他去洗手間蒲榮也跟著。成為章奉仁最親密的狗應(yīng)該是蒲榮的終生追求,元仲聞鄙夷地想道。
十區(qū)競選結(jié)束后,吳嘉智與汪小鵬的支持率不相上下,吳嘉智為此焦灼不安,飯都吃不下,章奉仁卻氣定神閑,邊cH0U埃爾可邊細(xì)嚼牛排。
“你倒很輕松,我當(dāng)不了洲長你別想好過,”吳嘉智冷笑,“這發(fā)明的什么稀奇吃法?給我笑Si了。”
“上次要你放煙里的埃洛敏亞放了嗎?賣煙后的效果怎么樣?”章奉仁轉(zhuǎn)移話題道。
“哼哼,這種東西怎么能這么快流通到市場上?我先給公司的鑒貨員嘗試了,都說cH0U過第一會就想cH0U第二回,有第二回就要第三回。它到底是何方神圣,能讓人對它這么依賴。”
“哈哈哈哈,我告訴你,這是一種新型不致幻毒物。我早跟你說過,必須讓伊奠洲洲民徹底依賴你才能贏得選舉。要想達(dá)到這個目的,就要用埃洛敏亞C控他們的腦子。”章奉仁悠閑地吞完最后一塊r0U,伸了個懶腰。
“讓你放煙里賣出去是增加煙民對埃爾可的依賴,增加你的收入,假如我們把它放到居民的飲用水里......”
章奉仁的話讓旁人驚訝不已,元仲聞聽著他邪惡的想法,手掌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