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
許星言醒來之后,紀托已經不在屋里了。
他掀起被子蒙住頭,躺到一只瞌睡蟲也剩不下,這才起床。
胳膊上的紗布太引人注目,許星言特意回他的小破屋換上了長袖。
順便在附近找了一家維修手機的小店,講價講了半天,給手機換了屏。
微信上有未讀消息。
一看,紀托拍下來了他寫的那本筆記本上的某行字。
點開語音,紀托的聲音響起:“你的字像畫龍,這行寫的什么?”
許星言瞇著眼,那行就兩字,看清這兩字是啥,頓時氣不打一處:“你自己名字你不認識?”
小店臨街,人來人往。
他這一嗓子喊得路人紛紛側目。
其實筆記本前幾頁是用“你”來記的,越記越有種和紀托面對面說話的感覺,不論怎么措辭都怪怪的,之后直接寫“紀托”,感覺就沒那么怪了。
手機震起來。
屏幕上顯示“李蕓”,他趕忙劃屏接通。
“怎么了小蕓?”
“言哥,我見到小洋樓的房主了……”李蕓說話不知為何吞吞吐吐的,“要不,你過來一趟吧,在康佳酒店。”
他才剛從康佳酒店出來沒多大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