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確定此時我是否身處于夢境當中,所以我必須進行一番驗證。”
千橘木聞言一愣:
“你什么意思?”
唐居易努了努嘴,示意千橘木看向外頭的街道:
“你看見那些走著的人了嗎?那些行色匆匆的,身份各異的行人?”
千橘木皺眉:
“看見了又怎么樣?這和你說的有什么關系?”
唐居易嘆了口氣,雙手卻是緩緩握住了千橘木的手腕:
“你知道嗎?當人身處夢境之中時,他是不會意識到自己在做夢的。如果說有了這種意識,那么夢境將會變為清醒夢……更有甚者,可以讓自己在尚未蘇醒的階段短暫改變夢境的內容。”
看著自己按住唐居易雙肩的手被后者緩緩推開,千橘木臉上不禁露出了驚恐之色:
“你……”
唐居易輕描淡寫地控制住了千橘木的手,看起來很是輕松,似乎并不需要花費多少力氣:
“夢境有一個很有意思的特點,那就是細節往往只會出現在你的四周,或者是你所觀察到的有限范圍內。在你意識不到的其他地方,夢境往往只是一片朦朧和昏沉,沒有邏輯,沒有畫面,更沒有秩序可言。”
千橘木的臉色一沉再沉,似乎是唐居易說出了一個不得了的事實。
“你說你們在我尚未恢復理智之前就一直在對我進行研究,所以我偶然產生了一個很奇妙的猜測……既然說麻桑安石也是你們的調查對象,你們也深知他的研究領域,那么他所遺留下來的研究成果是否會被你們用于獲取你們所想要的信息呢?”
唐居易嘿嘿笑著,鏡片后的眼神凌厲得可怕:
“我這個人沒什么別的優點,就是記性挺好的……你帶我去的酒吧,其中放著的音樂是我偶然間曾在出租車上聽到過幾次的樂曲,而其中的布局則和我高中時第一次去的那個小酒吧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