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加回憶,唐居易就明白了過來:
“是因為我的語言風格和行事作風啊……難怪。”
千橘木坦言道:
“我原先的打算,是將你帶到這里之后進行語言試探,然后再把你送去那個計劃中的酒店。但是剛剛的談話過程讓我明白了很多東西,也讓我產生了新的想法。”
“我不想按照我身后勢力所安排的那樣,倉促地演完一場戲后就完成任務,我現在更想做的是弄清楚那所謂的夢境入侵,還有你口中的不可觸碰的彼岸。”
說到這里時,千橘木的眼神中流露出了讓唐居易很熟悉的色彩,那是他當初在詭病院和柳氏山莊內時常有的情緒——狂熱。
那是對真相和未知的狂熱,即便知道自己可能要面對的將會是超出認知的危險,但卻義無反顧地想要觸碰真相。
看著千橘木眼中流露的狂熱,唐居易忽然覺得事情開始向著一個很有意思的方向發展起來。
“你就不怕之前那些都只是我瞎編出來的假話?只是一個人格分裂的精神病患者臆想出來的劇情?要知道這些內容都是科學范圍外的領域,可以說是迷信也毫不過分。”
嘴角逐漸上揚,唐居易也問出了這樣一個問題。
千橘木微微搖頭:
“如果是那樣,那只能說明我腦子不夠靈光,我認栽。但是,你所說的一切都讓我堅信你說的并非謊言。不論怎么樣,我都認為值得一試。賭錯了也就是降職而已,但如果是賭對了,我將會看到一個從未接觸過的世界。”
這個時候,千橘木忽然是想起了什么,于是立刻回頭看向了酒吧內一面墻上的時鐘。
“我們總共聊了十五分鐘,加上你帶著我繞路逃跑的時間,一共是二十七分鐘。”
沒等千橘木看清鐘表上的時間,唐居易悠閑地靠著沙發,很是散漫地說出了這句話。
千橘木并未猶豫,而是直接站起身來,沉聲道:
“那么我們只剩下三分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