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唐居易想到了很多種可能出現的所謂“歡迎”的方式,并且做好了充足的準備,但是他還是沒有料到會遇見這樣一種情況。
突然而來的踏空一腳讓唐居易感受到了猝不及防的失重墜落,原本想象中的腳踏實地并未出現,開門之后仿佛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坑,讓唐居易直接摔入其中。
然而這種墜落的過程只持續了不到一秒,伴隨著一陣雜亂的聲響,唐居易便和地板來了一個親密接觸。
砰。
結結實實地撞在地面上,唐居易只覺得胸口一堵,眼前一黑,差點沒背過氣去,好半天才恢復了過來。
很長時間沒有經歷過這種“虛弱”的身體狀態,因而唐居易對于這種感覺甚至都有些陌生。
“我真服了……這就是用來表達歡迎情感的方式嗎……”
吐槽了一下這充滿惡意的設置,唐居易也是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
看清了周圍的環境之后,唐居易再一次愣住了:
“又來?這又是什么情況?”
不再是之前那色調溫暖的心理治療房間,也不再是懸掛著無面畫像的走廊,此時的唐居易正站在一個近似于“禁閉室”構造的房間中,站在一堆被撞翻了的器械中央。
這間房間的墻壁粉刷已經有些年頭,由于頂部的滲水而導致大量墻皮脫落,露出了里面粗糙的混凝土。
整個房間的大小堪稱狹窄,擺放了一張臟兮兮的折疊床,上面還有著被割斷了的束縛皮帶,以及一些看起來不太干凈的痕跡。
地上散落的器械中,有鑷子、注射器等奇奇怪怪的工具,很容易就會讓人引發不好的聯想。
房間只有唯一的出口,是一扇漆了白色油漆的鐵門,但是已經銹蝕地很是嚴重,而且鎖頭已經壞死,無法徹底閉合。
從布局來看,這個房間的作用顯然是以“囚禁”為優先,至于其他目的,也只有當事人自己知曉了。
盯著這張臟兮兮的床看了半天,目光尤其是在那斷裂的皮帶上停留了一會兒,唐居易下意識地就將這些畫面與腦海中的某些記憶相對應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