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會議廳內走出,唐居易仍舊沉浸于對“囚犯”和“牢籠”的思考當中。
正如溫未識所說的那樣,超維度剝奪超脫者返回原世界的權利,就像是限制囚犯自由的舉措,更不用說那【壽命】的設置,同樣也是一種變相的強迫,讓超脫者們不得不去按照超維度的意志,在一個又一個維度世界內掙扎。
雖然說在這個過程中能夠獲得超乎想象的力量,但是同樣也時刻徘徊在死亡線上。
而有關這些,唐居易也是回憶起了最初進入超維度時所見到的那個【使者】——那個巨大的人形生物?!臼拐摺恳苍f過,只有活下去才有超脫的資格。
這么看來,這超維度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蠱罐,從各個世界中擄掠來不同的“蠱”,然后將它們投放到這罐內,等待著某條能夠自行躍出罐子的蠱蟲出現。
“如果說想要不再被那【壽命】所限制,就必須去追求那所謂的‘超脫’……但是,只有九級小隊才有去追求超脫的資格……”
唐居易推開自己房間的大門,心頭有些沉重:
“像溫未識和延川這種實力的超脫者,在四級小隊中都處于下游行列,那九級小隊更是不知該有多么恐怖……”
將房間的大門鎖好,唐居易便直接躺到了床上,舒展著自己的身體,盡可能地放松著自己的狀態。
而延川的那一句話,也是再度浮現在了唐居易的心頭。
“存在的意義嗎?”
頗為自嘲地笑了笑,唐居易也是覺得自己想的實在多了些:
“雖然說這的確是我一直在追求的東西,不過眼下最為迫切的好像是怎么活下去才對……”
長嘆了一口氣,唐居易只覺得一陣苦惱:
“九級小隊啊……這距離實在是過于遙遠……”
沉默了一會兒,唐居易猛地坐起了身子:
“管他呢,誰在乎什么狗屁超脫?只要能活的有意思,就算一輩子都是個牢籠中的囚犯又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