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不可!”
蕓夭大聲疾呼,生恐劍客的動作快于她的聲音。
劍客哪里聽她的,左手抓牢御靈師的左上臂,右手長劍蓄勢待發。
“罷了,留下她。”
千鈞一發之際,單玄逸漠聲制止,劍客差點沒收住,御靈師頸上傷口不深,但已血色盡染。
“單玄逸,你不殺我,終有一日,我會殺了你!”
這般無用叫囂,使御靈師顯得有些愚蠢,可她除了能辨識靈物的本領,就是一介平民,怎能奈何位高權重的回瀾國太子?
歇斯底里,只是她宣泄無助與惱恨的方式。
劍客隨手撿了一截麻繩,捆束御靈師的雙手,押著她往外去了。
經過蕓夭面前時,御靈師仍不甘又懊惱的說:“還有你,助惡抑善,不得好死!”
原本知禮又溫雅的御靈師,儼然成了豎目毒舌之人。可蕓夭無法反駁她只言片語,她是對的。
現在蕓夭氣極了煥塵。從于止口中了解到,那個活了千年萬載的惡神,無所不能,六界上上下下無一不忌憚他。要單玄逸的真心有何困難?竟想出這個餿點子!
整個山谷村莊,只留御靈師一個活口。
蕓夭木呆呆的看著倉皇的人,陸續跌在血海中,她似乎太久沒犯病了,這般慘烈的場景,讓她膽顫、作嘔。
最心痛。
罪魁禍首是她。
連幼童都沒被行兇者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