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若緩個三年五載,或者一年半載。”
蕓夭努力彎起眼睛,眸光殷切,竟希望他垂憐。
“本君等的夠久了。”
“我……我怕傷了您……”
這一句,惹笑了單玄逸。這段時間里,蕓夭都數不清他笑過多少次了,這人當真是冷酷無情?
“別擔心,傷不到。”單玄逸并非安慰她。
“惡神,我受辱事小,若有不測,你可能信守承諾,救我養母?”
豁出去前,蕓夭咬牙闔目,心中念叨著,迎面一陣冷霧敷面,濕寒難受。等了半日,蕓夭覺著沒人困著自己了,偷偷撐開眼皮,速掃一周,面前哪里有人?只有白茫茫的一片,無際無涯。
“惡神?”
風輕云淡的一問,卻使蕓夭打個激靈,煥塵的聲音?!他如何聽到的?當真是無所不能!
“尊上,您說什么?”
六界內,除去滄危山之人稱他為尊上,其他的都喚他煥塵君。煥塵原本不是他的名字,無人知他本名,他也未說過,因沒人能與他平起平坐到直呼名字,時間久了,便只余這稱號。
或許是那一聲不拿自己當外人的“尊上”,讓煥塵情緒起了波瀾,他沒理會她。
“尊上,我是無根浮萍,在滄危山待了許久,漸漸生出歸家之感,喚您一聲尊上,應該可以的吧?”
蕓夭雖沒賣弄的經驗,但也很會利用自己的優勢,此時楚楚可憐的仰望著煥塵,又嬌又純。
“讓你取他的真心,你在做什么?”他只看她一眼,臉還是冷著。
“你沒告訴我,他是一個釁稔惡盈之徒,我不順著他,會把命也折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