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橋安活到17歲,從來沒有這么心痛過。
喬舒默摘掉了鴨舌帽,他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她講話時的表情。
她看起來已經平靜下來,她沒有掙開他的手,他也繼續虛扶著她。
但是她表現得過于平靜了,似乎拿刀砍人這事微不足道。她也沒有流露出一絲悲傷的情緒,似乎是在講別人的遭遇。
說到最后,她甚至還笑了一下。
就是這個笑,倪橋安確定了她在強撐,她在極力掩蓋負面情緒。
因為這個笑,太苦澀了。
倪橋安生平第一次如此地心疼一個人,心疼她這么美好的女孩,卻生活在一個不美好的家庭。
他到底還是去給她買了一包女士煙。
既然她想試試,那就試試,有什么大不了的呢。
喬舒默等在香煙店外面,接過倪橋安遞來的煙,愣了一下。
“520?”
上輩子她大二失戀,買過這個煙,嘗試了一根后剩下的都送人了。
倪橋安以為她介意這個,摸著后腦勺解釋道:“這是臺灣煙,因為過濾嘴有粉色心形標志,所以很受抽煙的女性歡迎。我之前沒買過女士煙,老板直接推薦了我這款。”
其實他是故意買的這款。
“是嗎?那還蠻可愛的,我拆開看看。”
其實她知道,但只能裝作是新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