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抬起手,輕輕觸碰了一下自己的臉,極致的疼痛泄露了他此刻的軟弱,他快步往前走,終是沒忍住,噴出一口鮮血,鐵腥味在嘴里蔓延,眼底也是血絲彌漫。
墨染,墨染,這么健康的一個人,怎么會得抑郁癥,怎么會有睡眠障礙。
盧森從車上走了下來,扶住king的手臂,“先生,您怎么了?”
king額間滲出細密的汗珠,他忍著痛苦,啞聲道:“無礙,送我去見羅爾德長老。”
“是。”
斯里弗莊園,樓嶼初直接住下了,樓嶼湛不習慣,留了備用的藥品,離開了。
墨染昏睡到第二天早上十點,才悠悠轉醒,她有些頭暈的看著頭頂做工繁復的吊燈,好一會,思緒才回籠,這時,樓嶼初端著熱騰騰的甜湯走了進來,“染兒,怎么樣,頭還暈不暈,餓了吧,起來喝甜水。”
她迷糊的坐起來,“初哥哥,你怎么在這里。”
樓嶼初捏了捏她的臉,“你忘了?昨天我就來了,快喝,不然冷了。”
墨染這才想起來,昨天她腦袋嗡嗡作響,失去思考能力之后,好像樓嶼初和樓嶼湛都來了。
“我是不是快死了。”
男人的臉色頓時沉得低水,“胡說八道什么,有我在,閻王不敢收你,年紀輕輕的,想那么多,信不信我罰你跪幾個小時。”
她委屈的撇撇嘴,“我是病人,你居然還兇我。”
樓嶼初的神色漸漸好轉,“那也不能胡說,你是我們嬌貴的小公主,遇到任何事,都有解決的辦法和余地,染兒,你還是太脆弱了。”
墨染知道,不管是作為娛樂圈的頂流,還是作為佩列斯家族繼承人,心理承受能力,都該是最強的,她也覺得自己沒那么脆弱,但事實卻是,有些東西,不能靠她掌控。
就像,只要是那個男人出現(xiàn)的地方,就會把她的情緒給勾起來,她控制不住自己。
樓嶼初見她又在胡思亂想,出聲拉回她的思緒,“如果不想讓樓嶼湛催眠你,忘掉那個人,就別再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