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言順眼疾手快地擋在了阮念念面前,呵斥道:“什么人,跑到我們道上來惹事?”
小一小二小三也緊接著跟上,四個人神情嚴肅地護在女人和孩子面前。
“我不是,不是惹事的,同志,你這么厲害,可憐可憐我吧,幫幫我吧!”
女人趴跪在地上,長頭發很臟,頭發上還沾著些枯干的樹葉,還有明顯打結的痕跡,她身上的衣服也到處都是污漬。
阮念念嘆了口氣,想到了上輩子狼狽的自己,問還背著箱子的裴賀輝,“不是還留了幾個饅頭?給她兩個吧。”
“不是,不是,我不要饅頭,同志,你收留我吧!”
女人拼命想扒拉開擋在前面的四個男人,目標很明顯是阮念念。
是沖她來的。
阮念念站在原地問她,“同志,你認識我?”
“認識的認識的。”女人急切地說道,伸手撩開自己的頭發,露出一張沾滿血污看不清五官的臉,“同志,我們見過的,打結婚報告的時候,我跟我對象的干事不給我們蓋章,我們還攔住你跟你男人問了你們,你忘了嗎?”
這事,好像有點印象。
但是阮念念對那對夫妻雖然沒有惡感,但也并沒有什么好感,她沖跪在地上的女人搖搖頭,“我不記得了,我們都是普通人,同志,你要是遇到什么事,可以去找公社的婦聯主席求助,我們也幫不了你什么的。”
她跟這夫妻倆并沒有交集,如果隨便一個人跑到她面前來跪一跪求一求她都要收留,那她這里成什么了?難民所?
“不是的,你可以的,我在這里看了好多天了,你跟你男人都好厲害,都是女人,你就不能幫幫我嗎?我什么都能做的,而且我不要工錢,給我吃飽飯就行了,我也不用你管我住哪里。”
不要工錢?
阮念念有點動心了。
店里經過這一個月,口碑已經打出去了,每天就她跟吳蘭花兩個人忙活,忙得腳不沾地,要是哪天誰有事,另外兩個一準要沒法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