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的葬禮上,我全程魂不守舍。
他明明是那么健康的一個人,就算是后來傷了腿,身體底子也還是在的,怎么可能就那么沒了呢?
還是從床上摔下來摔沒的,這怎么看怎么離譜。
可讓我說出離譜在哪兒吧,我又說不出來,難不成讓我懷疑是二弟妹或者是他家孩子刻意把老二弄死的?
那怎么可能?
老二死了二弟妹就要守寡,幾個孩子就沒爹了呀,我怎么想都不會懷疑到他們頭上去。
難道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嗎?
我難受啊,我特別難受,爹讓我照顧好他們的,老三,老四不用我照顧,唯一需要我照顧的老二,我根本無能為力。
在沒有人的時候,我一個人喝的酩酊大醉,快醉的睡著的時候,我聽到兩個族里的兄弟在說話。
“青柏這走的也太窩囊了吧?”
“他什么時候不窩囊了?不是一直以來都很窩囊嗎?”
“到底是族里兄弟,給人留點面子吧。”
“他需要別人給他留面子?里子面子早就丟的一干二凈了。”
“可不是嘛,沒事兒就跑到拐腳劉家里去賭牌,聽說家里老婆辛辛苦苦賺的錢都被他賭輸了出去,咱族里什么時候出過這么沒出息的?”
“還不止呢,村頭老張家那邊不是有個寡婦嗎?嫁過來沒多久就寡了,聽說青柏去她家過過夜。”
“啥?那他媳婦兒能肯嗎?這都不管管?”
“哪里管得住哦,你媳婦兒能管住你?聽說因為這個事兒啊,還有人看到過他打媳婦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