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對童訴來說是難得的清閑日,雖說身兼家教一職,但只干半天,比上課要輕松多了。
路縉函經常不在家,最長的一次連著三天沒看見他。
路邵函和他混的不錯,進步也大。他和他哥的豪邁性格一樣,現在一口一個哥喊得很溜。
尹林堅也不算徹底的無藥可救,他還有個正經工作,只是兩天打魚三天曬網,業績一直在倒數。
他在家里就一直在他常坐的地方畫畫,但坐的時間比畫的時間多,他又在畫他常畫的色彩絢爛的玩意,那天看見的肖像沒再見他畫過,不知道那被他扔到了哪去。
十月份到了開頭,天氣也轉涼了,上個月一直嫌熱敞著的校服外套現在巴不得連條縫都沒有。路邊上有一排裝飾用的楓樹,那一排很長很長,像一條看不見尾巴的煙。楓樹好多好多年,底下是一片頂大的蔭,比巴掌大的葉還是綠的,但少了水分,它們開始變老,然后鮮紅的掉落。
路邵函進步很快,這幾天已經學會好幾個題型,但是他背單詞有點慢,再這樣下去以后英語很有可能完蛋,今天多教一會兒英語吧。他走在很長很長的路上想,旁邊是一排好多好多年的樹。
他和之前的幾天一樣在那里和路邵函度過了一個上午,就在他要走的時候路縉函回來了,他帶著一個人。
男生清瘦,自帶了一種有藝術氛圍的氣質,是趙駱
“你是……”童訴和趙駱不約而同的說,他們見過。
路縉函站在中間:“認識?”
“見過,但不知道名字。”趙駱說。
路縉函給他們互相介紹,問:“你們怎么認識的?”
“因為你。”又一次不約而同。
路縉函不知道自己什么時候給這兩位牽過線搭過橋,但是他好像非常滿意他的作用,畢竟見過面的要比不認識的相處的舒服。
路縉函說:“下午有沒有事?要不留下。”
他笑著說,童訴發現他有一顆虎牙,長在左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