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搞不明白,你一個巴洛炎魔,天生的深淵貴族,明明就擁有金8的實力,現在卻要向一個煉魔和一只蜥蜴腦袋的章魚卑躬屈膝,丟不丟人啊你?”陸希一邊碎碎念地嘲諷著對方,一邊用黎明騎士之劍加開了炎魔用深淵魔力凝成的寒冰之刃,隨即又縮頭躲開了對方抽過來的火焰之鞭,一拳砸在了對方的腹部上。⊙,
凝結著寒冰的轟鳴掌足可以擊穿巖石甚至鋼鐵,但砸在炎魔的身上卻像是在砸進了一團棉花。在這千鈞一發之刻,薩巴托爾已經在自己的腹部上凝結出了引力場的護盾,足夠緩沖大部分的沖擊力。他被轟鳴掌拍得踉蹌后退了好幾步,但卻緩解了對方絕大多數的力量。他心有余悸地深呼吸了一口,趁著這個機會,咬著牙又給自己渾身上下都釋放了深淵魔法中的黑檀石結晶。
要知道,大多數產自深淵位面的黑檀石是一種堅固不下于鋼鐵,并且帶有吸收力量,自然緩沖動能效果的固體結晶。“黑檀石護甲”并沒有“嘆息墻壁”那樣堅固到讓人絕望的程度,但卻可以給被施法者的渾身上下增加一層吸收和緩沖動能的防御立場,并且不會影響本身的行動便捷。對于高等惡魔來說,這是非常實用,點贊率極高的戰斗咒文。
當然,有這個施法的時間,也完全足夠他對陸希再釋放兩到三次的強力攻擊咒文了。從這里也能看得出,這只炎魔壓根就沒準備反擊,完全是準備將但烏龜進行到底了。
“如果剛才是阿斯莫德斯,我這一擊陽關三疊……啊不,這一擊轟鳴掌至少能去掉他半管血。可你卻非常完美的守御成功了。”陸希用恨鐵不成鋼的表情看著對方,搖頭嘆息著:“雖然他們是深淵領主,理論上是你的上級,但畢竟是受到太古結界的壓制,兩個人的實力都只有7,你一個金8有什么好怕的?”
薩爾巴托心想這7和8到底是什么鬼?因為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很是勉強地嗯了一聲。
“說不定你現在干掉這兩個家伙,就能直接進化成下一個深淵領主呢。災厄之王鼓勵自己的手下自相殘殺,進化出最強大的戰士,說不定還會獎勵你呢。這兩個家伙在主位面到處搞七捻三的。真的是那位惡魔大君的意圖嗎?”
巴洛炎魔頓時有些心動了,但也僅僅只是心動了半秒鐘。他可以肯定,哪怕是自己成功做掉了兩位被深淵領主,從而完成飛躍的進化,下一個被太古結界壓制的就是自己了。而這個可怕又卑鄙的小魔法師也絕對會趁機干掉自己。絕不會留下絲毫的情面。
哼,這種挑撥離間的小手段都是我們高等惡魔玩剩下的,怎么能讓我這個睿智的薩爾巴托上當呢。
炎魔表示自己很生氣,因為自己不但被污辱了人格,而且被污辱了智商,然而后果不但不嚴重,還依舊沒有什么卵用。他已經打定主意咬緊牙關堅持到底,誓言無論對方怎么地挑釁,也絕不能失去自己的節奏。
反正夏多爾丹是讓我拖住他,沒叫我干掉他嘛。無論發生什么。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炎魔對自己如此地說。自從泰坦古都古德特亞斯的那場洪水沖走了他所有的軍隊和同僚之后,自從賽碧娜和鄂剛德死在他的面前,自從基爾德卡隕落之前的絕望和痛苦傳播到他的思緒中來的那一刻,薩巴托爾便已經抱定了如此的生活態度了。
不得不說,一個黃金8階的巴洛炎魔,如果論真本事,其實是完全可以和陸希有來有往地過上好幾招的。當他保定主意只守不攻當的時候,反而更讓后者感覺更加棘手。
另外一方面,夏多爾丹也趴在了阿斯莫德斯旁邊,使勁渾身解數幫助他驅離融合后者體內的深淵之力。當然。場景的表現力倒實在是挺讓人崩潰的,只看見一只蜥蜴頭的章魚用全部的觸須纏繞著煉魔的身軀,源源不斷地將自己的魔力注入對方的體內,咋一看就仿佛是在玩捆綁play。
……可關鍵是。被捆綁的對象不是萌妹紙,而是一只五大三粗怎么看都是重口味食肉猛獸樣的煉魔啊!這畫面美得實在是讓人不敢看。至少陸希就一眼都沒看,生怕自己會長針眼。
“這真的是一個凡人能擁有的力量嗎?就算是我們這樣的深淵領主,混沌寵兒,對于這樣的力量也向來是慎之又慎的……”感受著在對方體內不斷侵蝕著其生命力的混沌魔力,夏多爾丹依舊是忍不住深深地喟嘆了一聲。同樣也露出了一副三觀被完全顛覆的表情出來。
“我也覺得難以想象,可這確實是已經發生了的事實。如果我不是擁有阿斯莫之靈護身,現在已經被吞噬了。當然,區區一點混沌之力我其實并不在意,只要注意一定,下次就不會這么容易被暗算了。”阿斯莫德斯苦笑了一聲,語氣中竟然有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挫敗感:“可真正可怕的是卻是他那讓人嘆為觀止的成長速度。上次他還只是一個優秀很有前途的年輕人,可也僅僅如此而已了。現在,不過只是區區的一年時間,便已經由凡人之力邁進超凡領域了。即便是圣靈們如此的偏愛他,這也實在是太夸張了。那么,再給他一點時間又會如何呢?只要是想想,我都覺得心驚膽寒甚至絕望。”
“我還以為,你最擔心的是他那幾乎不死之身的自愈能力吧。剛才明明被魔槍烏爾打穿,那么大一個窟窿不斷淌血,隨時都有可能因為失血過多而死。可現在,他卻精力充沛,健康有力,感覺體力和魔力仿佛一點都沒有損耗。喂喂,就算是巨魔都不可能這么精神吧?我甚至懷疑,就算是砍下了他的頭,說不定也不能殺死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