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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對眼前的蘇稚，幽夢努力保持自然：“棲梧為人是比較狂妄自負些，他今天說的話有些過分，聽過就算了，別放在心上。”

    蘇稚銜住了她的目光，眼神一如既往的溫和，卻夾雜失落。

    “為什么要用那種眼神看著我？”幽夢心有不忍，“是在怨我么？”

    他安靜佇立著，不置可否。

    “怨我辜負的好意，對視而不見？”

    雖是相顧無言，可她這么細膩的心思，怎會沒有感覺？

    “我不好好看，是因為我看不懂。”她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帶著一絲不甘，“我真的看不懂啊……”

    他長睫無力地顫了一顫，訴說著和她一樣的迷茫。

    “什么四季如意菓，什么蘭香乳雁，什么砂糖冰雪冷元子、百寶山雞脯、白蓮魚羹……”幽夢悉數他為自己做過的，不禁苦笑，“每次喂我吃魚前都先把刺挑得干干凈凈……這么費盡心思地討我歡心是為了什么？”

    若是為了報樂坊之恩，大可不必如此。

    他微蹙的眉眼，凝成一片憂郁的深海，幽夢心口隱隱作痛，她避開了，扶了扶額站起來：“我好像話說得太多了，就當我喝醉了，睡一覺就好。去做想做的事，不用管我。”

    剛與他擦身，他迅疾出手，將她始料未及地牽絆住。

    掌心力道一拉，彼此又變成了面面相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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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棲梧敏銳的視線飄過，捕獲湖心亭里執手對視的二人，不由沉思：“那個人……跟他熟么？”

    離憂看到了，冷聲回答：“我們是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