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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瑩被她這片熱情烘烤得有些羞怯,柔聲道:“公主有所不知,奴婢入宮已有十年了……”
“在宮里?”幽夢訝異,這才注意到她一直自稱“奴婢”,不由心亂,“……怎么當宮女了?可是書香門第出身的小姐啊!”
“這些就說來話長了。”咲妃打住了她們敘舊,“先不急問她,等她去了府中,倆多得是機會促膝長談,她自然會慢慢說與聽的。”
幽夢強自按捺住激動的心情,回眸細看蘭瑩,她長發及腰,肩若削成,笑容是那樣的恬靜淡雅,宛若幽蘭。
“蘭瑩,本宮已經讓人把的行李都收拾好了,今日就隨公主一同回府吧。”咲妃說道。
蘭瑩欠身:“是,憑娘娘吩咐。”
“腹有詩書氣自華,別看她進宮為奴這些年,蘭瑩出落得和她母親一樣,可是個學富五車的大才女呢。”咲妃贊賞的目光從蘭瑩轉向幽夢,“正好想念書,母妃讓她去給做個伴讀女官,一來們年紀相仿,好讓有個伴兒;二來她能在旁敦促、輔助于,使的學業精益求精。”
幽夢滿懷感激:“母妃為兒臣考慮得如此周,幽夢心里高興,多謝母妃為我找回這兒時的玩伴。”這份失而復得的友情,似無價之寶令她愛不釋手。
“母妃也是機緣巧合在行宮里見了她,那一眼便叫我分外留個心眼,母妃只覺得這孩子的眉眼間,依稀有些像她的母親,又有些不像,想到這些年她也長大了,相貌都有了改變,只等得空將她叫過來問個仔細。”提起這段巧遇,咲妃也是心潮滌蕩,“好在她的確是了,否則她這顆明珠,只怕要在忘憂宮那樣的苦地永世埋沒下去了……”
蘭瑩倏忽又跪去,向咲妃虔誠磕了個頭:“奴婢叩謝娘娘再造之恩,這份恩德,奴婢永生不忘。”
“起來吧。”咲妃殷切凝視蘭瑩的眼神,有一種異乎尋常的期許,“那本宮可就把公主托付給了,要懂得亦師亦友,替本宮好好勸誡、開導她,不可教她學壞。”
蘭瑩心領神會:“娘娘請放心,奴婢一定會盡心陪伴小公主,竭盡所能輔佐她的學業。”
她說話時幽夢一直目不轉睛地望她,只覺看不夠她的蘭心蕙質,看得心頭暖暖薰風,拂波輕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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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暮時分,勞作的宮人已陸續散去,蘭圃恢復了靜謐。蘭瑩獨立斜陽風里,像是在等著誰,又像是沉浸于自己安靜而悠長的思緒里,玫瑰色晚霞為她身影染上一縷明媚的幽愁。
幽夢的心腹太監小崩子走過來,笑容可掬道:“蘭姑娘,的行李都裝上車了,咱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