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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幽夢揚目遠眺，看著那些正在走近的男人，神游似地喚道：“蘭瑩。”

    蘭瑩回神望她，她依舊望著樓外：“說他們，為什么會來呢？”

    蘭瑩順她視線望過去，柔婉笑了笑：“剛才小崩子不是也說了，是來向請安，這是禮節。”

    “我不是問這個?！彼?，眼底有些說不清的迷惘，“他們都是心甘情愿做我的面首么？”

    “那是自然?！碧m瑩回道。

    “可是為什么呢？”幽夢又問，“他們來這臣服我的目的？”

    “這個問題……”蘭瑩微頓，復笑，“其實心里應該是最清楚的啊。”

    她覺悟地自嘲冷笑：“是因為我能給他們想要的東西，我所代表的皇室，是他們想要高攀的靠山。”

    “不也是想利用他們么？”蘭瑩說，“我想這就是互利互惠，各取所需吧?！?br/>
    “難道就沒有例外么？”幽夢問她，“他們之中有沒有人是真心為我而來？是因為想結識我這個人，而不是去討好一個公主?！?br/>
    蘭瑩深信不疑：“他們此前都不認識，興許只聽過的名聲，對并不了解，又何來真心？”

    幽夢低頭將帕子收好，笑得更加諷刺：“如果沒有，那我真是挺可悲的……”

    “在庸人自擾了。”

    “我承認?！痹偬讜r，面首們已走至樓下，他們臉上都笑意盎然，幽夢看在眼里，卻并不動容，“只是我突然覺得，他們每個人都像戴著面具一樣，看不清楚。”

    蘭瑩沉下口吻：“所以心里就更不能糊涂，與他們相處時，可以欣賞、喜愛他們，但千萬不能對他們動真心。”

    幽夢終于收回視線，頗認同地點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