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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棲梧走出樓閣,迎面見了幽寂,他還是臉色陰沉地站在原處。
“太子殿下居然還沒走?”鳳棲梧笑臉相迎,見幽寂不愿搭理,便又打趣道,“難道真是要親自守在這算準(zhǔn)了一炷香,片刻也不多給?”
幽寂冷冷白他一眼:“管得太多了。”
鳳棲梧不識趣地笑笑:“可微臣天生就是這么愛管閑事的性子,特別是小公主的閑事,臣還真是非管不可了。”
“可惜管她再多,她終究不會拿正眼瞧。”幽寂輕蔑地?fù)P起眉梢,目光從高閣燈火處掠過,“終究不過是一件玩物,哪比得上里面那人,冰壺秋月,穆如清風(fēng),迷得她神魂顛倒。”
鳳棲梧神色自如:“殿下話里好大的酸味兒啊?嗯……難怪難怪,吃不到的葡萄總歸是酸的。”
“!……”幽寂氣結(jié),怒火暗燒,“五十步笑百步,說得好像就吃到葡萄了一樣。”
“只要葡萄長得好,臣吃不吃得又有什么關(guān)系?”鳳棲梧笑瞇了雙眸,“總好過殿下這般,望梅也止不了渴。”
幽寂壓抑怒氣,反唇相譏:“還真是賤人心賤人命,苦心綢繆了這么多,到最后還不是在為他人做嫁衣?”
“是么?”鳳棲梧唇邊猶有一縷淡淡的從容,“所以臣今日陪公主前來,也是想親眼見識一下,那人值不值得我為他做這件嫁衣了。”
“那么,人已經(jīng)見到了,可是令自慚形穢啊?”幽寂冷笑。
“他既是小公主鐘情之人,必是出類拔萃的人中翹楚,臣自然沒有與之相比的必要。”鳳棲梧坦然不卑,“臣見太傅不過是為了確認(rèn)一事。”
他稍稍停頓,后說:“能否從他眼中看到他對小公主也有一份,恰如小公主對他的執(zhí)著。”
從眼睛看透人心,對于自己有的這種本事,他向來自信。
幽寂滿目不屑地聽他裝模作樣:“那可曾看清楚了?”
只見他故弄玄虛地笑起:“恕臣,無可奉告。”